郑滢与蕙罗对视一眼，面上安静宁和，无甚表情。

梅玉儿继续笑问蕙罗：“你在福宁殿_fu侍先帝时，可曾听见过jī叫？”

蕙罗微笑摆首，亦不答话。

数日后，梅玉儿夜间薰_yi时着凉，病倒卧chuáng，次日郑滢主动代替她去福宁殿_fu侍赵佶。赵佶又是晏起，郑滢款款走到他chuáng边，微笑道：“jī都叫了，官家还不起身么？”

赵佶在帐中略含笑意地回答：“那不是jī叫，是苍蝇在嗡嗡地飞。”

郑滢悠悠侧首看窗外，又道：“东方既白，天已大亮，上朝的官员都到了。”

赵佶笑着在chuáng上转侧扯被覆头：“那不是阳光，是白花花的月光。”

郑滢含笑褰帘，伸手去揭他被子，赵佶忽然猛地坐起来，一把将郑滢扯到chuáng上，整个人覆到她身上，笑道：“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

所谓jī鸣，不过是梅玉儿解不出的谜题。

《诗》中有一首，名为《jī鸣》：

“jī既鸣矣，朝既盈矣。

匪jī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

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

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描述一位贤妃催君王起chuáng，二人对话的情景，nei容恰如适才郑滢与赵佶的演绎。

“往日别人催我，我提jī鸣，她们都如榆木一般，不解feng情，殊无趣味。”赵佶伏在郑滢身上，压着她手腕笑道，“还是阿滢姐姐懂我，我说什么你都明白，都能对答。”

郑滢不动声色，淡淡道：“起来。”

赵佶只是笑，埋首到她脖颈间，探寻她肌肤的香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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