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看着她,一抹讶异升至眉梢,须臾渐渐散去。“王小姐,”他同样清楚而冷静地回答:“我认为,婚姻与理想抱负一样,是很重要、关系一生的事,我会以非常慎重的态度来对待。我不想把婚姻与政治联系在一起,如果娶Q的目的只是为掌握朝政,那便是不真正意义上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战略安排或是政治jiāo易。何况,如果我要改变立场以求皇上信任,不必借助婚姻也可达到同样的目的。我的第一次婚姻是受人安排的,因种种原因而留下了不少遗憾,所以,如果我要再次娶Q,我一定会按自己的意愿娶一个可以与我相爱互助携手共渡一生的人。如果王小姐想寻找的是可以接受你的帮助、实现你们的理想以至飞huáng腾达的人,那我是绝对会有负小姐期望的了。我对小姐来说过于愚钝而固执,尚不如一位白_yi士人那般值得寄托希望。谢谢小姐美意,但是我shen_gan抱歉。”
雯儿半晌后才勉qiáng笑道:“殿下回答得如此决绝,不怕我伤心想不开么?”
颢欠身道:“颢再次向小姐郑重道歉。可是,既然小姐能把我们之间联姻的厉害关系想得这么清楚,那必不是真把颢置于心上,不过是觉得颢是个还算看得上的可托付终身之人罢了。若一人真正倾心于他人,是不会考虑这么多身外因素的。”
雯儿凝视他许久,然后决然掉头上轿离去。
白绫
一上马车王雱笑意立即隐去,又是一副足以凝结空气的寒冷神情,庞荻很快意识到适才他的温言与柔情都是刻意装出来给旁人、尤其是颢看的,而随后一场风bào的爆发必是难免的了。
一路上他既不看她也不出声,待回到家门口下车以后他才一把拉起她疾步朝问星楼走去。
他走得甚快,她无法赶上他的步伐,几乎只能跑起来,而且他紧紧捏住她的手腕,令她_gan到疼痛,于是开口请他慢些容她自己走,他却一味不理,毫不停步地继续拉她上楼。
终于进到了她的_F_间,他也不多言,扬手左右开弓“*”两个耳光便落在了庞荻脸上,然后重重把她抛在地上。
“原来你们在杭州就勾搭上了。”他怒骂:“不知廉耻的jian夫yín妇!”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庞荻还是被王雱蛮横的行为和他恶劣的斥骂重伤。“jian夫yín妇”?她一辈子从没受到过这么严重的侮rǔ,这个词以前即便是听见用来形容别人都会觉得污了耳朵,而现在居然被他的丈夫说出用在她和与她清清白白的朋友身上。
“你真是个心Xiong狭窄并且不会用头脑思考的小人!”她噙泪一字字地对他说,激怒与悲伤jiāo织之下,她只能凭着现在所有的_gan受为他下这个结论。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叫大度、怎样才叫明智?”他目光与唇角的冷笑都锋利而咄咄bī人:“是不是对你们勾搭成jian的事实不闻不问,甚至为你们牵线搭桥帮助你们私通才能达到你们认为的大度与明智的标准?”
“你凭什么说我们勾搭成jian?”庞荻凝眉怒道:“我与岐王从来都清清白白,是你自己无端猜忌、疑神疑鬼!”
王雱过来抓住她的头发,一把拔下那金钗,递到她眼前,bī问道:“为何这钗自你从杭州回来后就消失了,然后现在会出现在赵颢的手中?他还情意绵绵地对你说什么自别后他一直把钗随身带着,这话是我亲耳听见的,你休想狡辩!分明是你当时在杭州与他一见钟情,以钗相赠以定情,然后又回到我身边假惺惺地做戏,只怕是早就算计好了,等我一死立即就改嫁于他罢?”
庞荻站起直视他斥道:“所以说你不会用头脑思考!如果我是借赠钗定情,那他为何又要把钗还我?这钗是我当初在江宁为买救夫卖身的秋娘时当掉以筹钱的,后来岐王见状为我赎下,一直想要还我,但我无钱还他所以便始终未收下。他说自别后一直把钗随身带着是因为不知何时能再遇见我,所以带在身上准备遇见时给我罢了。”
王雱却不信,冷笑道:“距离你赠钗给他已隔数年,你有这么多年的时间来思考,自然可以编一个无懈可击的谎言。”言罢随手一扯桌布,桌上的杯盏茶壶便叮当坠地哗然碎裂。
庞荻一时无话可说,简直不相信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男人会是她shen爱多年的丈夫。额上清晰可见的青筋和*红若滴血的双眸,是他bào怒的标志,他显然已被qiáng烈的嫉妒和愤恨蚕食了心智,变得像一头随时可能把她撕碎的猛shòu。
此时她的丫鬟们闻声而来,见状吓得惊呼出声。他怒斥一声“滚”,她们便飞也似的下楼而去。
“贱人,你怎不继续狡辩?”他捏住她下巴狠狠说:“谎言被揭穿总有点不好意思罢?不过你连偷人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是能让你脸红的呢?说,你们在杭州是怎么勾搭上的?他是王爷,又年轻英俊,body健康,什么都比我这病弱的丈夫好,所以你便一见倾心了罢?除了拔钗相赠你还有没有赠些别的?有没有把你自己也一并赠给了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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