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悠岳稳健的棋风面前,楚彤开始有些乱了阵脚。她真正的陷入棋局中,忘记了采访的事,思索着怎样扭转乾坤。然而林悠岳终究是棋高一招,到最后他很有风度的只赢了楚彤一子。
楚彤输的心服,道:“得遇高人,小女子甘败下风。”林悠岳脸带笑意,赞道:“l市的女棋手里,你是最好的。”楚彤笑道:“其实我只有业余六段,怕你不见我,才撒了个慌。班门弄斧,惭愧之极!打搅了。”
她站起来要走,林悠岳道:“你还有十分钟做访问。”楚彤惊讶的望着他,只见他淡然一笑,道:“我以后还想和你切磋呢!”楚彤愉快的点点头。她这才注意到林悠岳是个很年轻、很帅气的男人。
由于林悠岳的配合,楚彤的访问进行的相当顺利。jiāo谈过后,两人都有意犹未尽之感。楚彤边收拾东西,边道:“等稿子出来以后,我会送来给你审查审查。”“这也是报社的规矩?”“不!是我的规矩,我要对被采访人负责,不做不实报导。”楚彤道。
临走时,楚彤问:“你是业余几段?”“九段!”林悠岳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玩世不恭,楚彤礼貌的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两天后,楚彤把写好的稿子送去给林悠岳看。林悠岳看过之后,说了句,“写的不错!”“那我回去就原稿刊登了。”楚彤道。
林悠岳点点头,问:“你的棋是跟谁学的?”“是我父亲教我的。他以前在中国棋院工作。”楚彤道。“你是北京人?”林悠岳问。楚彤点头,道:“我在l市上的大学,毕业后就没回去。”
“你的棋很不错,只不过杀气太重,遇到真正的高手会吃亏的。”林悠岳道。“我父亲也这么说,可我就是改不过来。工作以后我就很少下棋了。我没想到非专业棋手里有你这样的高手。”楚彤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非专业的?我每年都要到北京、韩国和日本参加比赛。”林悠岳笑道。楚彤道:“你要是去日本,可以找我父亲比试比试,他现在在日本的国家棋院教棋。”林悠岳笑笑。
“可不可以问你个小问题?我一直很想知道。”楚彤道。林悠岳摊摊手,示意她尽管问好了。“你们这家律师事务所为什么要叫罗宋汤事务所?”楚彤问。林悠岳笑了,道:“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其实答案很简单,事务所的三位合伙人一个姓罗一个姓宋一个姓汤。”
楚彤忍不住笑笑,怕林悠岳见怪,忙道:“你别介意,我是正好想起别的事才笑的。”林悠岳无所谓的说:“这个名字是有点奇怪,笑也无妨。”
楚彤道:“我念大学的时候,法律系的正副系主任一个姓查、一个姓任。大家都把法律系叫任查系。”林悠岳不禁哑然失笑。楚彤俏皮的吐吐舌头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是法律系毕业的。”
林悠岳道:“我最早学的是工商管理,去美国留学时才改学法律。”楚彤恍然道:“怪不得你特别擅长打经济纠纷官司。”
林悠岳看看手表,道:“今天来不及了!我明天要上庭,约了委托人谈案子,改天有时间再和你下两盘。”
楚彤站起来,道:“谢谢你前天接受我的采访。再见!”林悠岳望着她的背影,转椅转向落地窗,心想这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
我的黑夜比白天美
楚彤大学毕业后,一直和男朋友魏淮北住在一起。魏淮北是摄影记者,而楚彤则在法制版,两人虽然都在杂志社工作,但各自有不同的生活圈子。
楚彤爱玩,经常和杂志社的一众美女们去泡吧,缓解白天的工作压力。时尚版编辑唐薇薇是她的大学同窗,两人在一个宿舍住了四年,毕业后又任职于同一家杂志社,关系非常铁。
唐薇薇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只有我知道小彤的迷惘,只有小彤知道我的薪水何时不够花。死党就是死党,死党的定义就是,只要不死,就是同党。
周末,在唐薇薇狭小的公寓里,楚彤和唐薇薇正换衣服准备一起去happy。唐薇薇买了一套植村秀的彩妆,非要拿楚彤当试验品。楚彤拗不过她,只得随她任意在自己脸上涂抹。
这个妆足足化了半个小时,唐薇薇满意的看着楚彤的脸,笑道:“看看我的杰作,保管让你面貌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