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呈现淡褐色,即便是档案存照,纹理都能看出木料特有的细密纹路和油质_gan。
裴逸微微张口,低声道:“产地具体在哪里?”
章绍池微一闭眼,再睁开:“克钦和掸邦一线的山区,只有几片狭长地带,产量已经非常稀少。能用这种信纸的,估摸得占了一片山头吧!”
或许就是那里了。
nei心五味杂陈,裴逸转身就往章总脸上,用力亲了一口:“哥,你真有用!”
章绍池被亲得微皱眉头,却又被裴先生偶尔两眼发光bào露出的xing_fen所_gan染,心中泛起涟漪。
宝贝要是破案了,辞职了,彻底结束这些风风雨雨,老子立刻眼都不眨花钱砸下一tao缅甸降香huáng檀家具,去跟你亲爹和后爹下聘——那两个老家伙能不能答应A?
别人家一个老丈人就够难伺候,我这儿衬俩。
没准还有俩丈M_娘呢。想要和爱人长厢厮守、共享年华,老子忒么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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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六角大楼仿佛一头卧狮的黑影, 静伏山间。
会议室,大拨的领导以及随行机要秘书早已离开, 烟灰缸攒了一堆烟头。
“边境这次案子, 咱们是否考虑**让小裴过去?北非的事已了结, 他本来也要T回亚太!”滞留不走的人眼底爆出红色血丝,陈副处说完一摸烟盒, 最后一_geng都抽完了。
“不, 坚决不能让他出境,尤其不能去东南亚。”连南钰釜底抽薪, 直接把烟灰缸挪开, 挪远远的, “你别抽啦,对body不好,岁数大了更要善待和保养,学着养生A**”
“唉——”陈焕还有心思养生?四肢麻木空虚, 最近时常心慌气短。
他突然欠身, 即便整间大会议室里只有他二人, 仍然谨慎地凑近:“你难不成还真怀疑厉寒江?**我原本意思,走程序是要T查他,但我不信他就义无反顾地叛变。这次边境行动遭遇挫折,按照常理,还是北缅吴廷冒的人马gān的。双方jiāo火十余年,吴廷冒的独子A, 当年是在我们的剿匪行动中毙命,这老家伙能不想报复?**厉寒江应当不至于牵扯毒枭集团。”
“是不是他的,现在就当作是他。”连南钰也压低声音。
陈焕的目光微微凝固:“也别冤枉好人。”
“我也知道,厉寒江有所隐瞒但不至十恶不赦,”连南钰讲话一向很慢,“但你还想让这人回来?”
“**” 陈焕顿住不作声了。
“会议室这张办公桌上,你我坐在这一边,让厉总坐另一边吗?”连南钰面无表情。
“唉。”陈焕将烟盒捏成一团,“糟糕就在于这件事没能瞒住,小裴已经知道了,那毕竟是他生身父亲**我们难道能糊弄了那么聪明的小孩儿?”
连南钰心思笃定,摇摇头:“他假若回来,谁负责牵头未来的行动体系和情报工作,还有你陈副处的位置?已经离开多年时过境迁,就不要再回来。”
这话戳心了。
连处长原话明明应当是“还有咱俩人的位置”?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心里没拨弄算盘,陈焕犹豫不决:“但小裴他**”
连南钰面色也很凝重:“小裴是我们一定要留住的。我们*劳多年栽培的人,养这么大容易么?陈处A这也是你的一番心血,你要白白把人送回去?厉寒江现在凭什么管我们要人?”
共事八年的老同事,陈焕直至今日,才察觉自己低估小看了对方。一尊弥勒佛平日腆着肚皮笑眯眯的,办公室里专门喜欢搅He稀泥、三言两语都离不开“陪陪家人”“喝茶养生”的连处长,一副慈眉善面、一杯清茶的背后,绝没那么单纯。想让家人过上平安享福的日子,想要高薪厚禄安享晚年,也要牢牢占住位置不撒手A**
陈焕:“当初厉寒江被迫出走,一定含了怨气不_fu。那时我就觉着,其实,不必非要bī他滚蛋了。”
“老陈你脑筋糊涂啦?”连南钰gān脆把话全说敞亮,“你那时可也是站在这边,力主让厉寒江jiāo权。你和楚总当初搞得争风吃醋剑拔弩张,他是楚珣的师傅!楚珣又坚持一手培养这孩子,将来恐怕还没等楚总退休卸任,小裴就踩着你先上去了,还有你我今天讲话的位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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