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走路悄无声息,尝试了留在他那只咖啡杯上的连南钰的指纹,还试了他用微型相机从洗手间镜子背后做手脚拍摄到的、陈副处贴近镜子给自己修眉时bào露的瞳孔纹路。
成功地钻进了上司的办公室, 最终还是败给电脑上层层加密的系统。铜墙铁壁一般的密码系统, 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
裴逸把脸埋在掌中, 沮丧地在虚空中磕了三个头。有限的那点儿计算机工程知识,全都还给大学教授了,在六处鼎鼎大名的档案密码学加密系统面前,他就跟没学过一样,_geng本进不去首页。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喜欢被别人隐瞒, 抓狂地想要了解真相。
**
太白星隐在云层后面,小红楼的一角微露鱼肚天光,所有人都睡得很沉的凌晨时分。
这是北郊一处单人独栋的旧别墅,只有很少几人知道,这里住着多么重要的人。
嘀嗒——嘀嗒——
chuáng头的生命监控仪器发出揪心的信号,显示chuáng上安静沉睡的人,仍然活着,只是处于body机能运转极为缓慢的冬眠状态。
这种冬眠,年复一年,已经越拖越长,每年大约要经历三四个月,body遭遇重创之后再也没能复原。
裴逸静悄悄地滑入门缝,在chuáng前呆站了好一会儿,痴痴望着。
那表情,也像见着了真神立刻瑟*成乖巧的家养小猫,一脸惶恐,就差要蜷到被窝里再摇摇他的猫尾巴。
他不作声地给chuáng上人鞠了一躬,觉着不够尊敬,再次九十度躬身作揖请罪,用口型说:“老师您原谅我,我知道错啦,您别扒我的皮。”
每次看望老师他也会难受,看着chuáng上躺的人,大约就是二十年后自己的模样吧。
然而,楚总无论躺到地老天荒,世界的未知尽头,这个人的chuáng边,永远有一个最坚定不移的守护者,不会离开。
他自己没有A。
如果有这样苍白的一天,谁会每天守在他的chuáng头,一次又一次等待他醒过来,而不会厌弃地转身离开他**
裴逸默默站立瞻仰片刻,明知将来要被抽筋扒皮打屁gu还是动手了!
他扎着两条大长tui爬过楚总的chuáng尾,钻到另一侧。蹲在chuáng头,借着极微弱的光线,开启了对方的私人电脑。
他轻手轻脚地,用微型照相仪获取到楚珣的指纹和眼膜,又觉着亵渎了恩师,在chuáng头跪下给楚珣磕了个头。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确实也就裴组长能想得出来,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chuáng上人睡得安详,呼xi都辨不出来,褐发微微打卷,面庞仍如年轻时那般jīng致,英俊。以裴组长这样桀骜不驯又自恋乖张的x子,他只承认年轻时候的楚珣和自己差不多好看,可以划归为金字塔塔尖上那一类漂亮男人,站在人群中绝对优秀出色。
这是楚总常年居住疗养的小红楼。这个地点也很隐秘,外人绝对进不来,但比起总部的六角大楼,防卫屏障还是简单原始了。
屏幕倏得开启,裴逸迅速切入nei部组员档案——他这一级别不被允许接触的加密资料。
Ning Fei-Yu,他无声地输入,手指灵得像从键盘上fu_mo而过。
黑色屏幕闪出宁非语的档案首页吓了他一跳,但无法点击查看,还是问他密码。
裴逸一手托腮,越着急越进不去,郁闷地瞪着那密码问题。楚总设密码不是问霍将军的生日,或者那两口子结婚纪念日之类,竟然是一道数独算题,简直是个变态。
裴逸心算出答案,既然小宁的频道代码是【001】,他就把数独九宫格第一排七个数字输入Jin_qu。
对吗?对个屁A。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