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北鸢在指挥使跟前急迫地辩白:“本官执掌诏狱法度,是受凤大人亲口任命差遣,由得你聒噪?”
“哼。”楚晗毫不迟疑地反诘:“也是凤大人亲口吩咐你说,要你将沈公子先剥了ku子前前后后打他一百板子几乎把他那活儿打残了,再吊起用烙铁烧焦Xiong口、灌辣椒水、竹签子钉手指、最后丢进炼尸炉打成青铜人永世不得超生的吗?!”
成北鸢:“这**”
每个掉进北府诏狱的钦犯,其实都是这么个待遇,哪个不懂?然而懂得是一回事,被楚晗这样一桩桩一件件数落出来而且稍加渲染,听到耳里,就是另一番滋味。
凤飞鸾眯细双眼,磨了一下后牙。这种细微声音,成大人是冥顽不灵察觉不到的,但被楚公子听到了。
楚晗再压一_geng稻草:“成大人平日行贿上封所花费的财宝银两,又有多少是从那些无辜良民身上搜刮而来?沈公子随身的_yi物细软,都被你掏光了吧。你敢拿出来么?”
成北鸢吃惊:“我哪有?那些东西都已经被你**”
凤飞鸾搭茬:“都已经被本宫没收来了。”
说着,指挥使从yao间绣袋里掏出珍藏的一枚玉佩一块怀表,搁在桌上。
成北鸢赔笑:“大人,确是那钦犯的东西。那日是被这小子假扮成廖无痕,从卑职手里骗去的。”
楚晗手还被绑着,气势毫不示弱,正色道:“想当时身陷大狱的承鹤,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受你百般折磨多么悲惨凄苦。你伤他体肤,盗他财物,故意在名册上抹去他的名字,对指挥使亦知情不报、陷大人于不义!可怜承鹤他差一点就悄无声息消失在你北镇抚司的大狱里,都没有人知道!”
楚晗说得情真意切,自己眼眶氤氲。
成北鸢肩膀发抖:“你这狡猾小贼,分明就是巧言令色搬弄是非!!你**”
凤飞鸾微微点头:“好A,确实是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有很多事,指挥使大人心知肚明,猜也猜得出前后是怎样一回事。但凤飞鸾这人心思缜密,喜好故作玄虚以彰显他的威风,因此就是不说,偏要听两人互咬。
同一件事,从成大人zhui里说出,再从楚公子口里讲一遍,就能演绎出个截然不同面目全非的版本。这就要看心神莫测的指挥使大人,究竟想听谁的版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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