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皱眉:“怎么了?罗战他跟你闹什么?”
罗涌说:“我把他让我帮他存着的东西给扔了,他跟我急了。”
程宇:“什么东西?”
罗涌垂眼笑笑:“当年你们出事儿那天晚上,他跑回家,jiāo给我一纸包东西,我打开看,里边儿是糖卷果和咯吱盒**都沾了血的,没法儿吃也没法儿看了。后来,实在是,再搁着就长绿毛了都,我没辙就给他扔了!我以为,不就是两包小吃么,我都会做,他自个儿也会做的A**”
程宇zhui巴微张,愣愣地听着。
罗涌说:“我心想,三儿你要坐八年牢,这玩意儿我还能给你存八年A,还不都长成炭煤球子了。我没想到那小子这么认真,这叫一个急眼A,不乐意A,跟我大吵了一通。他说,现在都找不见程警官了,都不知道你在哪儿,就剩下这包东西,我竟然还给他扔了,我把‘程警官’给他扔了!**”
“罗战这人,有时候特犯浑,你甭搭理他**”程宇哭笑不得地。
罗涌望了一眼远处坐着的罗战,摇摇头叹口气,笑意里浮出shen切的无奈与宽容。
程宇也挺不好意思,脸颊发烫,耳廓微红,心里那gu子酸的甜的苦涩的滋味儿就甭提了。
他的视线缓缓地移向浓绿浓绿的柏树林,密实的针叶在阳光里婆娑,光影中晃动的都是浓浓的回忆**
记忆里那一片远山涂满了鲜血的颜色,那都是他的血,他的心!生死一线间泪眼相望刻骨铭心的怀抱,那是他跟罗战两个人这辈子永远解不开扯不断的纠缠**
罗家老大一句废话也没说,甚至都没问过,嗳,程警官你怎么来给我爸扫墓A?你谁A,你算gān嘛的A?
彼此之间,似乎啥话都不用问,也不必解释,站在一处,就像是做一家人已经做了很久很久,已经五年了**
罗战坐在白玉石碑跟前,chūn日一缕温和的阳光在这人脸上描摹出半明半暗的浮影,神情肃穆。
罗爸爸碑前搁着一瓶二锅头,一碟糖耳朵,一碟芸豆糕。黑白色的小肖像在白jú花丛里微笑,眉眼间慈祥和气。
罗战正在跟他爸爸唠嗑,这会儿瞧见程宇来了,眸子一亮,赶紧拉着程宇也坐下来。
“爸,我今儿给您带个人来,程警官,程宇,您瞧瞧,喜欢不?”罗战说话间还不忘了耍贫zhui,“喜欢吧?小程警官人见人爱的,您老能不喜欢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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