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出有丝轻藐的笑。我这性向连天降仙女都不动摇,你那几个小jī包,在我眼里和泥巴没啥区别。
男人一定要女人吗?崔qiáng这人长的丑陋,死皮赖脸追上一个小太妹,这明显是为了面子,生理需要,不过什么锅配什么盖,这两口子还挺配的。我心想有没有人也是和我一样表面不动声色,其实也是gay的存在。
第3章
吃完火锅回到寝室,连臭袜子都没脱就直接倒在chuáng上,刚才吃的鱼滑,虾滑又似在胃里翻滚起来,有点难受。
关了灯,崔qiáng的呼噜声渐渐起来。
我想自己是否应该去找个女朋友,谈段恋爱,作个样子也成,掩人耳目。仔细一想又觉得累。我的确是个生性矛盾的人,喜欢随性洒脱的生活,却怕舆论bào力,害怕他人的举棒挥鞭,教化纠正。我承认自己的怯弱,我终究是个太平凡的男人,长的不好看也不难看,绝对是放在人堆里丝毫不显眼的。幻想过多年后,也许自己还是会有个不漂亮但是温柔的妻子,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一起住在简朴的房子里过普通的日子,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即使现在不能做到,不表示将来不可能,太多棱角分明的能人被生活磨平,何况是我。我最终会向生活妥协,走上一条自然规律的道路。我只能吟唱自己的凡人歌。
我当时没想到多年后的我会那样执意,也许太多事情真的摆在你面前时,你的选择只是跟你最qiáng烈的意识走。
我继续过很平淡的生活,和大部分人一样,偶尔旷课,经常上网,迷恋夜宵,日子挥霍的像不要钱一样。常常的和大伙呆着呆着时又希望一个人,qiáng烈地希望立即脱离喧嚣,就算到楼梯口抽根烟也好。我当然知道自己是寂寞的,有时候寂寞在一个人时可以忽视,而置身于喧闹中却浓烈起来。不变的是依旧喜欢偷偷观察同性,在任何地方。
转眼就大一下,日子混得平静。过年时候回到家和父母吃团圆饭,不能不说年过的是越来越没意思了,放了鞭pào,收了压岁钱,大家嘻嘻哈哈一凑,年也就过了。
父母暗暗问我私生活情况,他们想知道我有没有jiāo上女朋友,但又没明说。他们是太传统的人,希望我把学习搞好后再解决个人问题,好似一步步都能按照计划书写的一样。我心里恶恶想哪天他们知道了我的心态,也许恨不得我越早恋越好。
我在无聊的寒假里看了许多影碟,有一部是《chūn光乍泄》。很多人看过都说最前面几分钟特震撼,我看了却觉得普通。这只是情欲的宣泄而已,人与人的本能和欲望,抚摸,亲吻,深入自己所爱的人。谁说男人一定要女人做,谁说只有性jiāo一种方式,上帝又没规定,又是大众牵qiáng的幼稚推理论。心里想的大胆,却又是关上门静了音再看,我是个太矛盾的人。
我迷上了这部电影,光影晃动,班驳,妖冶,糜烂,带有浓烈的暗红色,近看又似血液的颜色悄然乍泄。异国他乡,与香港相对的阿根廷,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如普通恋人一般依存,分离,甜蜜,吵闹。
我有一刻想直飞阿根廷,我qiáng烈感觉到那里有我的爱人,或者也不是在阿根廷,但一定是在别处,不是在这里,这里的天灰蒙蒙,这里的人发出一种让我胸闷的笑声,在这里我连爱一场的权利都不敢争取。
当我看见生病中的黎耀辉为任性的何宝荣做饭的时候我感到甜蜜,当我看见酒吧里失去爱人的黎耀辉把对着一个录音机哭泣时我感到难过。
这只是太正常不过的爱欲。
我也渴望那样,无论结局是怎么样,我想有人爱我,更想爱上一个人。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有点chūn意了。寝室氛围很好,崔qiáng又长胖了,钱同剪了个猕猴桃头,张乐彬依旧温和窝心如同我们的大哥哥。大家分着过年的零嘴,张乐彬拿来很多苏园的甜点给我们吃,他家境殷实,父亲是搞酒店餐饮的,还是中型连锁的那种。看着jīng致的点心连不爱吃甜的我也有点嘴谗。崔qiáng急着把点心包好给他的小太妹,钱同一口一个很快吃完,我细细嚼着蝴蝶苏看一本小说。
jīng致点心实在撑肚,晚饭都不想去打。张乐彬有点事出门了,崔qiáng肯定是和小太妹混在一起,寝室里只剩我和钱同两个人。晚上10点后,我还在看那本悬疑小说不知疲倦,钱同直打哈欠。
就当要熄灯睡觉时候,大门敲起来。
开门后发现两个身影,我瞬时呆住了,靠在张乐彬身上的是个熟悉的颀长身影,是他!我的脑海里马上出现图书馆里纠缠的一幕,他犹如黑豹一样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