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虞月卓明显怔了一下。
在他的记忆里,阿萌是个从来不喜欢哭的人,无论受到怎么样的伤害,承受什么样的痛苦,最多红了下眼眶,却从来没有像这样无声而难过地哭泣——当然在chuáng上被他欺负时不算。
这让他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好像那些眼泪流进了他的心,掐住了他的呼xi一样的难受。
“别哭了,我没事**”
虞月卓伸手想为她擦去那些会让他难受的眼泪,却在他触及她的脸时,她侧首避开,然后自己用袖子胡乱地将眼泪擦gān,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说:“坐下来。”
虞月卓挑了下眉,眼里溢满了温柔,然后很听话地坐到她身边,顺应着她的要求,让那双无力的手轻轻地抚过他后背伤口旁的肌肤,那一片伤占据了他背部三分之二的面积,看起来颇为恐怖又狰狞,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地方。她的手划过肌肤时带来的苏麻触_gan与伤口的疼痛形成一种qiáng烈的对比,让他忍不住轻轻颤动了一下。
以为他很疼,阿萌赶紧收回手,轻声问道:“很疼么?”
虞月卓回过身来,将她的手握住,微笑着摇头,“不疼的。”
阿萌扁了扁zhui,信他才怪,不过男人喜欢逞qiáng,更不会喜欢在nv人面前示弱,疼得要死也要撑着维护他们的男x尊严,这个她理解却不苟同。
大概是阿萌的表情太直白了,虞月卓很快便昧着良心改口道:“嗯,其实也挺疼的,不过都是为了你受的伤,一切都值得!是不是很_gan动?_gan动的话以后要听话哦,无论我提什么要求都不准拒绝,知道么?”
“**”
阿萌木然着脸,心道这男人果然太邪恶了,更会顺杆子往上爬,她不该表现得太明显的。不过嘛,她现在心里还_gan动着,估计就算他提再变态的要求她都会一口答应。幸好他不知道这一点,没有趁机提什么邪恶的要求。
经虞月卓一翻煞风景的话,阿萌顿时没那么难过了,虽然她现在无力下chuáng,但还是决定为他做些什么,拿过打*的gān净毛巾,为他清洗伤口周围的血渍。
虽然虞月卓说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却是很粗糙的处理,看这情形,估计是当时情况紧迫只能随意地处理了下,一路又赶着回来,只是简单地上了点伤药,连绷带都没有绑,血ròu黏着单薄的亵_yi,伤口看起来十分可怕,让阿萌好不容易止住的难过又开始泛滥。
虞月卓光着上半身让阿萌擦试血渍,心中一片rou_ruan而安静。
等清理了伤口后,虞月卓将金创药递给阿萌,阿萌又开始上药,她自小就是个倒霉催的体制经常大伤小伤不断,久病成医,多了便也懂得怎么处理一些皮ròu伤,所以现在为他处理这些外伤还算在行,等涂好药后,然后才拿过一旁的绷带为他缠上。这一过程中,阿萌做得很慢,也很细致,并且因为body经历了一次毒发而有些使不上心,但却固执地为他处理了那一片可恐的伤口。
“除了这里,还有别的伤么?”阿萌忍不住问道,就怕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伤,或者肺腑有nei伤之类的,若不是现在夜shen了,她几乎恨不得直接叫太医过府来给他瞧瞧。
“没有了。”虞月卓随便披了件_yi_fu后,便回到chuáng边将她搂到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苍白温凉的脸颊,说道:“这是掉下悬崖时受的伤,不过我没有像阿尘那样倒霉地被困在地宫。说来,那未尝也不是他不愿意出来之故。”
“他不愿意出来?”阿萌惊讶了,“为何?”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记忆被人qiáng制修改过,他想要寻回自己真实的记忆。”
阿萌听得心中一悸,下意识地想起了容颜,不禁有些犹豫地问:“那他和阿颜**”
“谁知道呢。”虞月卓十分不负责任地说:“咱们都是旁人,想再多也没有用。而且你现在还有jīng力想别人的事情么?还是将自己的身子养好再说罢。”
说着,虞月卓将已经眯着眼睛神色疲倦的阿萌往怀里按去,侧着身与她躺在chuáng上。
阿萌此时也是qiáng撑着,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的话总觉得不对味儿,但却来不及想那么多,咕哝了一声,伸出手到他背后轻轻摸了下,才安心地睡去。
直到确认她睡着了,虞月卓才伸手摸了下她微凉的面颊,小心地起身,将被子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确认被子里的热气不会漏去,才放下帐幔,自一旁的架子上拿起_yi_fu慢慢地穿上,最后将一条镶着宝石的yao带系好后,再撩起chuáng帘看了眼被子里的人,方轻盈地离开了_F_间。
虞月卓刚出了_F_门,一个黑影过来,停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夜一,我离开这些天,外头有什么异动么?”虞月卓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奇特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碜人。
“西山营中有两人行事诡秘,他们是定远将军与平威校尉,与刘国舅的人私jiāo甚密**天音宫的花似玉负伤逃亡,下落不明**”
虞月卓静静地听着,虽然离开半个月,但却仿佛没有离开一般,心里雪亮着。等夜一禀报完后,心中已经有了决策。
待夜一离开,虞月卓回首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淡淡地拂了下_yi袖,body轻轻一跃,跳到了院子对面的一面墙上,然后几个纵跃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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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三清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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