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比想象的好太多。
下午阿姨来家里搞卫生,高祁之吩咐阿姨将苏苑的房间好好收拾一下。
晚上,苏苑进浴室洗澡却不不会调热水。
高祁之趿着拖鞋进来,俯身调着浴缸里的水温,他的手掌轻轻拂过透明的热水。
“好了。”
苏苑闻到高祁之身上味道,一种烟草夹杂着辛辣的檀木味道,以及看见他俯身时后颈上微微的绒毛。
这个男人如此gān净。
苏苑将身子浸泡在水里,一身的疲乏顿时消散了不少,她细长的腿轻轻撩着柔和的热水,却还是有些拘谨地为自己小巧的rǔ房抹上沐浴露。
浴室里是属于高祁之的味道,他也曾在这里解衣沐浴,苏苑想到这里,收拢了双腿,一种无形中的拘谨。
洗完澡,出了浴室,高祁之正坐在沙发上看影碟。
“洗好了?这么快?”
苏苑点点头。
高祁之笑笑,心想自己的女伴又哪一个不是进了浴室,从头到尾洗上个把小时,还抹上rǔ液,喷上香水,准备好一个香艳撩人的夜晚。
“一起来看?”
苏苑走近一看,屏幕上是战争片,荷枪实弹,浴血丛林。
“我不太看这种的。”苏苑不好意思地笑笑。
“也对。”高祁之想了想苏苑的确不会喜欢看这些,便笑着问,“小女孩喜欢看什么?”
“我很少看电视的。”苏苑笑笑,“动物世界比较喜欢。”
晚上,苏苑入睡,有些出乎自己意料地,她没有锁门,因为她潜意识里知道高祁之是不会对她有什么危险的冲动的。
他是个好人。
苏苑这样想,因为疲惫,她很快入睡
她的高叔叔
苏苑梦到自己的母亲,那样一张萎huáng的,没有生气的脸,和大部分的情妇一样的脸,没有名分,没有见光的感情,从一个宛若梨花的女孩硬生生地凋零成一个心生怨恨的中年妇人。
还有那个终年cháo湿yīn暗的筒子楼,昏huáng的灯盏,简陋的墙纸。
曾经,苏苑是恨母亲的,她觉得母亲的不幸是她自己造成的,贪恋一份华丽脆弱的感情,纵身于□的深渊,从一个自傲的女孩变得清冷,甚至是犀利。
一段yīn暗的感情会扭曲一个人,苏苑的母亲每日对着清冷的月光,眼神逐渐yīn鸷。
而爱情,苏苑读过《飘》,读过《简爱》,读过《巴黎圣母院》,在她的心里,爱情至少应该是不伤害他人的。
爱情,最终是通过爱一个人更爱自己,更爱生活,如果一段爱情是建立在插足他人家庭,伤害另一个女子的基础上,那也就没有意义可言。
虽然苏苑知道爱情有时候就是剑走偏锋,不是由自己控制的。
黑暗中,苏苑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她习惯只占着chuáng上很小的一部分,像是一种自卫。
高祁之睁开眼睛,依旧是六点,不少不多,刚好,他走进洗手间很闲适地刮着胡子,镜子里是他那张英俊gān净的脸。
将黑色衬衣的袖扣按上,他慢慢走出房间。
厨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煎蛋的香味。
高祁之停步,从自己这个角度看过去,穿着骆驼色毛衣的苏苑正站在厨房前,双手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苏苑捧着两个碟,回头时看见了高祁之。
“高先生,早。”
高祁之微微笑笑,慢慢走过去。
“以后早餐我会做的。”
“让我做吧,我习惯早起。”苏苑笑笑,抬手轻轻地抹抹脸颊。
“做了什么?”高祁之探头看了一下,是很简单的火腿煎蛋三明治。
“就是冰箱里有的。”
“挺香的。”高祁之轻轻拍了拍苏苑的肩膀,“坐下吃吧。”
苏苑静静地坐下,很有礼貌地将一份三明治递给高祁之。
高祁之吃东西速度很快,没几口就将大份的三明治吃完了。
“高先生,你够吗?”苏苑问。
“够了。”高祁之起身,走到玻璃台前端起咖啡壶,打开一个银黑色的罐子,取出一勺磨好的咖啡粉,轻轻放在壶里,然后抬眼看看苏苑,“别总叫我高先生,我们又不是上下级,何必那么生分?”
苏苑一愣,然后笑笑:“那我该怎么称呼。。。。
高祁之微微蹙眉,故作沉思,然后轻笑:“其实算起来,我们可以说是一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