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年纪还轻,心中对她有朦胧的好_gan,打听到消息之后,便想方设法的来上阳宫这里等。
甚至他站在宫台上时,还不知道傅明华会不会来到这里,仅凭心里那一丝念想,他在这里便等了两刻钟,看着她的小舟才这边摇来,她还在望着洛水两岸风景,他却已经站在宫台之上,将她尽收眼底。
“当时我心里就在想,卫国公府的人放贴,宴请洛阳不少人。”
如今他已经佳人在怀,可提起‘卫国公府’几个字时,却依旧有些咬牙切齿。
傅明华含笑仰头与他对视,他头发挽起,眉目shen邃,鼻梁坚挺,低头盯着她,说话间呼xichuī拂在她头顶:“洛水这样宽,我在这里等,如果能见着你,你就是我的。”
事后证明,上天也是在有意撮He两人,处处给他提示与机会,她的小舟从雾蒙蒙的水面上遥遥飘来的那一瞬间,燕追便对她势在必得,再没想过取舍。
当日崔贵妃还曾一脸郑重的问他,会不会后悔。
选她而弃魏敏珠意味着什么,年少时的燕追是十分清楚的。
他选择的是艰难无比的路,他拿了论钦陵首级之时,险些没命回到洛阳。
可是在立下大功的那一刹,他不是在为了自己拿了功劳,得了嘉安帝的赞赏而huan_yu,却是欣喜着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又离得更近。
他娶她,与利益前程无关,只是希望自己足以qiáng大到可以光明正大拥她入怀,而不掺杂家族利益。
傅明华仰了头,承接他点点的轻吻落在她额角、眉心,他说出的话仿佛将她的思绪也带进了几年前的时光画卷里。
他的骄傲形于外,x情却nei敛而谨慎,防备极shen,如高山,令人仰望。
她却与他不一样,如果说yīn丽芝出身世族带来的傲气浮于眉睫,她便是隐在骨血中,散于举手投足之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燕追似山,刚烈冷峻bī人,威压重重,那她就似水,温柔潋滟,却不动声色,将他倒影尽纳入自己怀抱里。
无论山多高,总与她相辉映。
她心中动容于燕追对她的心意,那时他不说,她只是抗拒,此时想着,才觉得心中有些后悔。
“当初答应你,上巳节时陪你泛舟洛水。”他目光里飞快掠过一道暗色,伸手替傅明华理了理被风chuī乱的秀发,目光如海shen:“元娘,你是不是也应该答应我一个请求?”
她点了点头,被他大氅yinJ住下的双手环在他yao侧,温柔的问他:“三郎想要什么?”
两人上阳宫里忆昔日的情景,使她心里软成一片,身上被他气息包围,这冬日的寒风也不觉得有那般凛冽了,他伸手放在她脸颊一侧,勾了她将脸仰起了一起,低头在她耳边小声的道:“什么都会答应?”
他说话时chuī拂出的热气温柔的抚过她耳侧,燕追语气有些不大对劲儿。
似是有意无意,zhui唇轻轻抿咬住她晶莹剔透的耳垂,傅明华脸颊微红,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听他催促的问,便又晕乎乎的又点了下头,他勾了勾zhui角:“下次chuáng榻之上,我要从后而入,不许说不许。”
“**”
第六百三十七章同归
“想你将来不怨我。”他若有所思,指尖轻轻在她耳下摩挲:“怕你心中难受。”
他的x格,年少之时便嚣张,当日岐王府猎苑之中,容氏一族势力渐大,却仍我行我素,she死四皇子的鹰,又吓坏了容三娘。
恐怕燕追一生之中,还没有说过一个‘怕’字。
傅明华略一思索,便明白他这‘怕她心中难受’的念头从何而起了。
“你要打压谢家。”
她说到此处,燕追便勾了勾zhui角,目光灼灼:“瞒你不过。”
他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说到此处,缓缓将头移开了。
从上阳宫外望出去,洛阳的山水尽收眼底,远处巍峨绵延的山,与绕城而流的水,组成大唐秀丽的山河。
城中熙熙攘攘的百姓穿棱在街道之间,为生活奔走,为下一顿饭而愁,宫里的贵人却为权势而各自绸缪。
傅明华突然觉得有些意思了,她仰头去看燕追,他侧脸望着洛水。
他的容貌肖似崔贵妃,却独有一双凤眼与嘉安帝相似。双目nei勾外翘,延伸至太阳xué附近,极细且长,眼神凛冽bī人,他年少之时,这样一双眼睛,时常使人不敢直视,年长便多了威压,越发使人有些畏惧了。
他睫毛不输于nv子,既浓且长,如同为一双凤眼着了浓重笔墨。
傅明华抬手去摸他下巴,下巴处的青影微微有些刺手,他低垂下头,如同一只温顺的豹子,在她掌心里蹭了蹭:“不愿使你为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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