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燕信的懦弱毁了容妃一番谋划。
“那现在怎么办?”
他有些慌张的问,容妃伸手抚额,脸上仍余怒未消,听了燕信问话,忍了又忍,仍是冷声道:“此事也就算了,但若下次再如此,休怪M_亲不留情面!”
燕信还担忧此事不能善了,但听容妃这样一说,又心中大松了口气。
又听容妃叮嘱了一番,还教了他一些晚上若是皇上召见,问他白日事情如何的应答。
说了半晌,容妃才挥手让他回去,他松了口气,开始还有些担忧,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反正无论如何,还有容妃与容涂英为自己办事,将来只要舒适当上皇帝也就是了,这样一想,又将此事抛到一旁。
傍晚嘉安帝召了燕追、燕信、燕骥等三位皇子前往九龙阁,同时受召的还有忠信郡王等人,这是嘉安帝准备要处理今日白天时在猎苑中的事情了。
燕追来到九龙阁时,满脸yīn沉的忠信郡王站在廊下,body的yīn影与廊顶的yīn影融在一起,整个人越发yīn沉可怕。
几位皇子自他面前经过时,他低垂着头,露出恭敬的模样,容几位皇子先行。
只是等几人一离开,他的目光便死死钉在燕追身上,牙齿咬得极紧。
九龙阁里,穿了一身常_fu的皇帝坐在书桌之后,听着燕骥说今日的事情经过。
因他受了伤,又是伤在脚上,嘉安帝允他坐着说话,他唧唧喳喳,指着忠信郡王就道:“今日郡王马匹受惊,将我撞了出去,四哥提了箭就冲我she,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受惊的马匹压到,命都险些没了。”
燕骥拍着大tui,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忍不住又冲燕信怒目而视,还想站起身来冲去打他。
嘉安帝的目光落在燕信身上,他有些心虚,但回了行宫之后,容妃教训了他一顿,第一次冲他疾言厉色,指责他当时没有护驾。
燕信听容妃解释之后,也十分后悔自己错过了安排。
若能得嘉安帝看重,将来成为太子,何愁没有办法整治燕骥。
此时听着燕骥告状,他也不像白天时那般极力否认了,嘉安帝问起来时,便说道:“九弟所言,我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箭she中了他的马。那时遇到了黑面郎,又有几头向皇上冲来,我心中焦急,想要护驾**”
他照着容妃教的说词,才将说了几句,坐在椅子上的燕骥突然便笑了起来,直笑得前俯后仰。
燕信脸色铁青,忍不住问道:
“你笑什么?”
“四哥,你别撒谎了,就凭你这样,你还护驾,打你两拳就鬼哭láng嚎。”
燕信恼羞成怒,一下就被燕骥激得bào怒异常,容妃的叮嘱都要忘了:“只是让你罢了,你真当我打不过你?”
“我真当你打不过我。”燕骥点了点头,燕信又气得跳脚,刚要说话,嘉安帝皱着眉喝:“别吵了!”
燕信愤愤不平的闭zhui,神色yīn沉。燕骥还在冲他挑衅,努着zhui角,眯了眼睛,一脸鄙夷之色,又使燕信bào跳如雷。
“燕骥再说。”
嘉安帝被吵得神情不耐,燕骥却突然话锋一转:“我仔细想了想,四哥兴许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突然笑得一脸狡黠,目光里闪着光彩:
“他she出的箭,只是伤了马匹,若不是后来我的马遭野猪冲撞,未必会死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丧子
燕骥想起在此之前,燕追教他说过的话,不屑的看着燕信:“四哥手脚无力,想必也没本事能有意‘暗算’我。不过父亲,四哥险些把我害死,这也是大家都看到的,哪怕他不是有心,他是不是也该给我认个错,由我处罚才是?”
燕信一听这话,便眼皮狂跳,心中暗叫不好。
嘉安帝却思索了一番,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竟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你便自己拿主意,但是长幼有序。”嘉安帝看着这个儿子,警告了一声。
燕骥看着燕信,冷笑连连,zhui里乖巧的应着:“那是自然。”
心里却是在想:我要将燕信整死!
说完了兄弟俩的事,嘉安帝又问及忠信郡王世子之死。
之前燕骥的话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但忠信郡王撞了他一把,将他置于危险中却是不争的事实。
忠信郡王可以以在猎场之上,野猪追赶之下无意之中所为做借口,自然燕追也能用相同的借口来将世子之死推得一gān二净。
凌郡王的眼神更加的yīn沉,事情如今对他不利,他的儿子极有可能只是白死。
大唐皇室对他不住,他自然也不用如郭家一般,凭人欺凌。
从嘉安帝手中既然得不到公道,这个公道他就要自己来取。
他闭了闭眼睛,事到如今,他也懒得去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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