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玄臻zhui中所说的‘玉照白’,乃太祖当年所得大宛进贡的良驹,太祖爱若至宝,寻得政务空隙,总是会骑马在北苑之中跑上一些,要是兴致一起,还会唤上当时的嘉安帝同行。
忆及先帝,嘉安帝的眼中终是露出几分真诚之色。
“皇考顶天立地,武艺不凡,当年朕时常伴随左右,得太祖手把手的亲自教导。”他的话引起了岐王的惆怅,叹了口气,眼圈就有些发红。
皇帝忆及皇考,心中难受,自然朝臣也没有哪个敢笑得出来的。
“臣记得,父亲在生时,最是勇猛不过,却独在M_后面前并不如那般刚qiáng。”
帝后夫Q_gan情和睦,太祖在打天下时,身上受了不少的伤,数次都险些致命。
虽说每次都十分侥幸,却总是留了些病_geng下来。
“朕还记得,太祖当初tui疾发作,疼痛不能行走,太医署各个束手无策。”疾痛使太祖脾气bào烈,那时无人能安抚,却独有当时的皇后,只要她一来,太祖无论多痛,在她面前,却总是喜笑颜开的。
岐王鼻尖发酸,被嘉安帝的话勾起了心思尘封许久的回忆,动情道:“父亲曾说,他已是够痛,又何苦使M_后听了担忧,也为他难受?到头来心疼的,也仍是他自己罢了。”岐王说到此处,顿了顿,目光里露出回忆之色:“所以在M_后面前,他从来都是报喜而不报忧。”
成日总是笑着,纵容当时的皇后那些小脾气,他的膝盖曾受过箭伤,虽说治愈,但yīn雨天却是疼痛难忍,可他再痛,也只是抱着皇后不放手,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后来因为一桩小事,皇后与他生疏,直至死亡才将两人分开了。
嘉安帝听了这话,沉默不语。
杜玄臻便也_gan慨:
“当初太祖曾与臣自得道:‘朕这一生,功过留于后人来评。但独有三件事,最使朕欢喜。’。”杜玄臻说了这话,也不敢再说下去,嘉安帝的眼圈却开始发红,大声道:“其一便是为朕的宥儿打下了一份可传承后世的基业,其二便是与皇后恩爱有加,其三便是子nv尽数出自皇后之腹。”
第四百零二章醉酒
宥儿该是嘉安帝的小字,所以杜玄臻在话说了一半之后,不敢再开口说下去,嘉安帝却并没有那样多的顾忌。
短短几句话,傅明华心里依旧留下了出太祖慈父及与太后当初恩爱两不移的印象。
太祖最初打天下,也不过是想着Q子出身,而他早已家道中落,为了Q子及将来后辈子嗣拼博一把,想为未来出生的儿子攒下一份家业罢了。
在天下人眼中,他是即将君临天下的帝王,在追随他的一gān老臣中,他是有勇有谋的主公,而在Q儿眼中,他只是家里的顶梁柱。
傅明华不知为何,就抬头去看燕追,恰好他也是在朝她这边看,两人目光碰上,她并没有将头别开,而与他对望。
燕追的目光渐渐的便软和了下来。
话了一番当年,气氛渐渐便起来热了起来,今夜前来舞剑的是孙十三娘。
大唐每有宴席,时常以人舞剑、跳胡舞助兴。
孙氏满门乃是前朝贵族,祖上曾官至太常寺卿,后因遭人连累,而受腐刑,子nv为娼,沦为贱籍。
娼门之中孙氏后人善剑舞,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名声更响,每当献技之时,总是观者如cháo。
而孙氏之中,最为出名者,就是孙十三娘。
传言其长得绝色瑰丽,极受文人学子追捧,看过她舞剑之人,无不心醉神驰。
她月前便已经到了西京,当地太守得知皇上要来郦苑狩猎,特意请她留下来的。
傅明华也来了些兴致,宴席之中,伎人先后鱼贯而入,音乐声缓缓响了起来。
这些乐器与丝竹又有不同,而是传承自西凉,着五色舞_yi的nv伎缓缓而入,最后几个nv子抬着一上了色的木雕莲台座,快步进了殿中来。
莲台之上穿了一身绯色胡_fu,yao侧挂着两把剑鞘,颈前披蓝帛孙十三娘双手持剑从莲台之上跳了下来。
孙十三娘确实不负美名,一头长发半挽,发上以布巾打结,做男子装扮,神情刚毅。
与寻常nv子身上的柔美不同,她的body力量夹杂着nvx特有的曲线,显出另一gu魅力来。
孙氏一门几位娘子也鱼贯而入,随着乐声一响,孙十三娘手中那对剑宛若游龙一般,开始在殿堂之中游走了起来。
乐声激昂时,她动作也便更激烈,若乐声委婉,她便也放慢了动作。
傅明华也看得目不转睛,就连一旁崔贵妃也是颇有兴致。
随着伎人乐器声越发急促,孙十三娘body飞速旋转,飞扬的_yi摆带起阵阵疾响,她的发丝粘了一些在汗水涔涔的脸颊之上,孙十三娘颊似着火一般,足下脚步不停,body旋转得更快。
她yao侧剑鞘拍打在她body之上,发出阵阵声响,这无疑更增加了紧张之_gan。
众人正心弦紧绷之时,孙十三娘手中双剑突然neng手往头顶上方飞了出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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