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就更不愿与她说话了。
傅明华年长之后,身上那种气度便更让他有些紧张了。
这会儿当着他的面,指他官位低微,傅其弦其实心中也是有些羞的,但却不敢恼。
他至今还在礼部之下的祠部里做着员外郎一职,管的是僧尼之事,但实则只是个闲职罢了,一年到头他的时间都是用来跟人喝酒耍乐的。
从当初傅明华记事时起,到如今位置都没有再动过。
“是,是的**”他嗫嗫的开口,椅子上仿佛长了钉子,让他坐立不安的。
“恐怕皇上会提拨您。”祠部员外郎实在是如芝麻一般,傅明华想了想,嘉安帝既然要安抚傅家,将这恩典落在傅其弦头上,那么傅其弦草包之名,洛阳之中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很有可能嘉安帝会连提他两品,但都不是什么有实权的官职。
也就相当于换汤不换药,将傅其弦由原本的青瓷装饰瓶,换成青花大宝瓶罢了。
她皱着眉,叮嘱道:“您年纪不小了,也该要收些心。傅家里伯父早逝,承继香火便落在您头上的。”
第三百零六章赌输
傅其弦听到嘉安帝会提拨自己,登时喜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旁边杨氏也十分欢喜,脸上露出笑容来。
听着傅明华说话,两夫Q都是忙不迭的点头。
“皇上若是提拨您,糊涂的事是不能再gān了,闲时看些书,养些花草,修身养x。”傅明华吩咐着,傅其弦便连连点头。
回过神来时又觉得自己一个长辈,却被她当成顽童般教训,也觉得面上无光,便以袖口掩脸,还知道一些羞的。
傅明华其实也不想说他这些,只是傅其弦是被白氏宠坏了,白氏对自己的儿子又哪儿舍得拉下脸来教训的,便将傅其弦养成这个样子,一把年纪,还活得十分糊涂。
她说完了傅其弦,目光又落在杨氏身上。
这下又该杨氏坐立难安了。
“二太太嫁进侯府也有一年多光景。”
至今与傅其弦关系仍是生疏,没半点儿夫Q之间的柔情蜜意。
杨氏有些委屈:“世子差事繁忙,夫人规矩又多。”
若换了平时,她是不敢说的,但此时看傅其弦被傅明华压制住,她便忍不住说了一句。
傅其弦差事又哪儿有忙的,杨氏这样一说,他又是脸红又是láng狈,便瞪了Q子一眼。
“父亲牢记着我之前说的话。”傅明华看到这情景,便唯有叮嘱了傅其弦一句,他连忙就应了。
当日长乐侯府里,傅明华说的话,傅侯爷没有听,导致如今侯府危机重重的,此时傅明华都吩咐了,傅其弦哪里敢不听。
说完了正事,她又问起府中众人,杨氏年纪还小,仍是少nv天x,有些xing_fen就道:“二姐儿的婚事定了二十六日,那时您会回来吧?”
傅明华端着茶的手就有些发僵,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杨氏与傅其弦两人都没发现她异样之处,傅明华端着茶碗碰唇:“冯大人倒是敦厚老实。”
“那倒也是。”杨氏点了点头,到了如今,长乐侯府是风雨飘摇之时,早前与傅明纱、傅明月等订下亲事的人都纷纷来退,恨不能与傅家撇清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婚事又拖过了原本定下的十一月初九,照理来说,这门婚事左拖右拖,其实冯家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的。
却没想到冯万应仍照旧上门亲口说这桩婚事不变。
并且没有趁火打劫,帛、淄、金、银等样样不缺,甚至比起当初礼单上写的更丰盛。
杨氏笑道:“这冯万应说,‘就怕二姑娘委屈,在这个时候越发不能刻薄了她。’,您说说,这冯万应是不是做官做得已经傻了?”
时至今日,傅明霞就是退了婚,也难以寻到好的人家,钟氏正为了此事泛愁,更别提无父的傅明霞了。
冯万应就是将礼减了又减,趁火打劫要将姑娘省些银钱抬回去,现今的傅家也是不好吭声的。
谁想他不止没减东西,还怕傅明霞心中委屈,又添了一些,就为了给她做面子。
杨氏说起这事儿,也有些嫉妒,那单子当时她侍候在白氏身边看过一眼,比当初傅其弦续她时还要厚重。
傅明霞那小姑娘何德何能。
她说着话,又提了裙子往椅子里坐得更近。
刚刚装模作样只学傅明华坐了半个椅子,背挺直了,没过一会儿便使她浑身难受,此时坐得稳当了,一双小脚及不了地,在椅下晃dàng了,她才抬起头来。
傅其弦便瞪了她一眼,显然不喜欢她说晚辈的闲话。
冯万应为人x格,傅明华倒是早有预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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