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安帝要的只是一个冲长乐侯府出手的名头,哪怕此时傅侯爷上了奏折,可那又如何?
皇帝不会出尔反尔,君无戏言,‘谢氏’就是死了!
“其实您何必要知道呢?”
她脸上露出怜悯之色,望着傅侯爷,笑容在傅侯爷看来有些刺眼:“您就是知道了又如何,我的M_亲还活着,您敢让她回傅府?您想对我说什么?她是我送出城,所以想借此拿捏我,认为捉到了我的把柄么?”傅明华轻笑了两声,“宫中众人早就知道了,我回城的那天遇到的就是三皇子,求他带我进城的。”
傅明华好整以暇,看着傅侯爷青白jiāo错的脸:“所以您想威胁我什么呢?她就是还活着,那又怎么样?您敢进宫去与皇上说,使皇上赐长乐侯府世袭罔替吗?”
她掩唇而笑,傅侯爷如坠冰窖。
“你,你**”
一旁白氏指了傅明华,有些回不过神来。
傅家的人想过傅明华会抵死不认,想过她会跪地求饶,甚至想过她会求救崔贵妃相救,却唯独没有想到,她gān了这样一桩事儿,害得长乐侯府不得昌盛,还敢这样理直气壮,满脸坦然的样子。
“我如何?”
傅明华笑着问了白氏一句,白氏咬着zhui唇,心中又惊又骇。
看走了眼的何止傅侯爷,白氏也是不敢置信。
她想起数次遭了自己为难,却安静顺从的傅明华。在白氏眼里,谢氏一去之后,她便是无_geng之萍。
白氏好几次借故不见她、喝斥她,心里只当她软弱无助,受自己拿捏,却没想到她有一天,会用每次在自己看来顺从温和的表情,在此时此地这样的情况下,明明她做错了事又心虚之后,还在反问自己,‘我如何?’,好像她_geng本没有错似的!
“若祖父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事儿,该有多好呢,又何必烦心呢?”
傅明华眼里的笑意透出若隐似无的讥讽之色,傅侯爷被她这样一看,láng狈的低下头:“你的意思是,你还认为此事对了?”
他好脸面,心Xiong又并不大度,此时已经是恨上傅明华了。
傅明华想起他曾打过的主意,便又勾了勾zhui角。
常言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对与不对又如何?”总之结果已经是这样了,傅侯爷若想借此机会拿捏她,却是打错了主意。
“不过这背地里传话的是谁?”傅明华眼珠一转,将傅侯爷等人尽数说得恼羞成怒了,反倒开口发问:“此人心怀不良,我倒要想看看,是谁背地里偷偷摸摸,见不得阳光!”
傅侯爷脸色又更yīn了些,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傅明华看。
自已明明是在问她话,什么时候轮到她来问自己了?
“若要人知,除非已莫为。”傅侯爷‘哼’了一声,脸颊肌r仍在抽搐,傅明华看他这模样,便知他要么是不想说,要么便是连他都不一定知道背地里透了谢氏消息给他的人是谁了。
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能做到这一切,又神不知鬼不觉,还能瞒过傅侯爷的,可想而知是颇有手段了。
此事细细想来,背地里的人怕是也只想借傅侯爷之手,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谢氏仍在生,并是被她所救,此事傅侯爷提起时,若她胆小怕事,今日白氏这耳光也是吃得的。
最多不过使傅家自认为拿到她短处,她与燕追婚事已经定了下来,不可更改,傅家的这点儿态度最多也就是恶心人伤不人。
而此事对谢家也产生不了什么伤害,毕竟此时的谢家势大,长乐侯府与世家名门谢氏一族相比,便如泥云。
跟她有嫌隙,且知道谢氏仍活着,又不牵连谢家,且有手段有本事gān这样事的人,并不那么的多。
傅侯爷哪怕zhui里不肯说出线索,傅明华仍从他态度上摸索出些蛛丝蚂迹来,也懒得再与这些人周旋了。
她福了一礼:“孙nv一路回洛阳,来不及收整便赶来见祖父M_与父亲,实在是失礼之极。若祖父没有其他事,孙nv便想先行告退。”
说这话时,傅明华压_geng儿就不是在询问傅侯爷的意思。
直到此时傅侯爷看她qiáng硬态度,显然是半点儿不肯_fu输认错的。
他想起傅明华与三皇子之间的婚事,开罪了傅明华,怕是将来傅家日子难过的。
“此事你就是不认错了?”
他犹不肯甘心,并未允了她告退,反倒追着问。
傅明华眼珠一转,目光落到了一旁白氏身上,她还咬牙切齿,一副恨自己入骨的样子。
“祖父可知道一件事情?”
白氏不知为何,被她这样一看,只觉得眼皮跳个不停,一gu不好的预_gan涌上心来,她正要开口,傅明华却不紧不慢张zhui道:“您可知长乐侯府被皇上怒而夺爵的真正原因?”
白氏一听这话,连忙便‘呸’了一声:
“什么原因?不就是因为你的好M_亲,才使我二郎背上骂名,使皇上开罪于长乐侯府的。”
傅侯爷没说话,但从神色看来,他是认同白氏的话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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