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伸手指了指,让侍nv端过来。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是放着一副缎面椅垫,上面的绣工虽然是jīng致,可不能称得上是什么极品。
沈皇后微皱眉,将那椅垫拿了出来,伸手这么一摸,便是发现nei里的蹊跷了,这椅垫是用来tao在椅上的。靠着yao的位置垫了一段软木,摸得时间久了竟然发出阵阵带着香味的热气。原来这椅垫里铺了一层南疆稀有的龙香火木。这种木头软而清香,尤其是挨着温热的人体后,便是自己也会跟着发热。
沈皇后生着老二时因着难产月子里落下了病_geng,那yao总是在yīn天时酸*无比,这带着yao托的椅垫,还真是贴心至极。龙香火木固然稀罕少见,但是难得能有心想到这一点。她向来好qiáng,从不在人前喊痛,尉迟氏作为外人自然是不知道nei里的缘由。
这么一看,这礼物倒是老二特意吩咐着叫人准备的**平时见他时,总是一副冷冰冰跟自己不亲不近的模样,没想到这是暗暗的有这样的心思?
沈皇后还真是有些意想不到。
说起来,这老二虽然也是从她的身上掉下来的骨血,可因为自小便因为八字与自己相克的缘故,送给别人去养。化解下克M_的戾气。可偏偏送给谁不好,竟是送给了“她”。每每思及自己的骨血却要叫他人作M_亲,也是辗转反侧,泪*了枕席。
待得后来,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岁,她立刻让夫君将那老二接回了家中。可是,送走的是襁褓里绵软的一小团儿,接回来的却是个快要成形的少年了。那眉眼模样,没有一处长得不好,这是她的儿子,尽是挑了自己亲身爹娘的优点,可以想见长大成人时该是多么的英俊。
可是偏偏这孩子的眼睛里望着她时,冷得就好像冬日屋檐下的冰凌直直地ca在自己的心窝子里。那是无声的宣泄,这孩子恨她,恨她将他qiáng自带离了阿大阿_M的家中,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坏境下。
期待多年,盼着重圆的心,也就这么的冷了下来。那孩子的做派谈吐,统统是跟家里的其他儿nv大相径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在你身边的,_geng本就不是你亲养的孩儿**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愿再看他一眼,这个霍氏皇族里英俊挺拔的二皇子,战场上无往不利的骁王爷竟是慢慢地变成了她心底拔不掉的一_geng刺。他愈是优秀成才,愈是提醒着自己教养着儿nv是多么的失败。
她心nei固然知道,依着人品才学,老二才是当之无愧的大齐继承者,可是自己亲养的两个儿子不堪继承大宝,却叫那个nv人养出的儿子成了新帝。这是让她无法容忍的失败,便是拼了x命,却绝对不能让这梦魇成为现实。
可是,今日瞧见了这jīng心准备的椅垫,沈皇后的心里也是不由得的微微的一动,那个平日冷冰冰的老二**竟是还挂念着自己的yao**
不过跟老三的那尊玉雕比,还是略显了寒霜**想到这,她的zhui角一撇,将那椅垫扔回到了盒子里,冲着一旁的侍nv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寿宴那日,倒是不用拿出去展示了,就tao在本宫画室的那把圈椅上吧!
吃了半碗燕窝浸蜜果后,沈皇后站起身展了展yao身,移步开到了画室,展开画纸,准备继续画着自己已经绘了一半的牡丹图,只是做在那tao了龙香火木的椅垫上,_gan觉着yao被那形状恰到好处的软木撑起,不一会便热气熨烫,紧绷的yao身立刻舒缓了许多。
那日,守在门口的侍nv见到,那皇后竟然执笔悬空,半闭着眼儿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有落下一笔**
单说飞燕出了皇宫,回转了骁王府。骁王正兴致勃勃地让魏总管家将几副马鞍子搭在架子上,挨个审视着。将飞燕回来了,便招了招手道:“燕儿,看,这几幅铁烙的压花马鞍,你是喜欢哪一副?一会再试一试,看看这定制的大小是否He适?
骁王最近给飞燕购了一匹通体纯白,没有一丝杂毛的小M_马,便是要运回道淮南去,等到开了chūn儿,正好带着佳人一起去踏青。
等挑选好了马鞍子,骁王才牵着飞燕入了_F_中,净手擦面,又换了身_yi_fu后,才问道:“方才入宫去,M_后可是为难你了?”
飞燕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些闲话,M_后可能是有心问一下殿下您打算如何应对皇上收了盐路的举措,妾身怕自己答得不妥,便是打岔过去了。”
骁王听了,自然猜到了沈皇后的盘算,冷冷地哼了一声,飞燕在一旁瞧着,突然发现竟然不愧是M_子,那冷哼嘲讽的表情倒是跟沈皇后肖似得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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