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王言道:“尉迟小姐真是太过自谦了。因为要救出贵府上的敬柔小姐,又恐师出无名,便打了诳语,只说你是本王未及过府的意中人,未曾想父皇竟与尉迟将军乃是故人,对小姐幼时便显露的端淑娴德记忆犹新,一时念及故人,便开口允你入府,成为骁王府的侧王妃**”
尉迟飞燕听到这,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凤眼圆睁,尽量平静语气地说:“那么骁王是何意思?将民nv娶进府里做了小,就能解了骁王不喜的婚事?为何不直接对皇上言明,偏偏要委屈您这般尊贵之身娶了当街卖粥的商妇?”
骁王看着飞燕无礼,竟然也没恼怒,只是半垂下眼皮,手指轻敲着茶杯的边沿,任跳动的灯光拢在脸上打出一片朦胧的晕光,久久之后才言道:“总归是要娶Q的,可本王有些难言之隐,静雅自小便是容貌出众,x情淑德,当配良人,本王**却是不想耽误了表妹。”
若是换了旁的人,只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飞燕此时却是无比痛恨自己竟是细致入微地听懂了。这骁王因在战场上中了奇毒,已经是终身不举了。可是这等阎罗一般的人物,竟很是怜香惜玉,许是疼惜着表妹沈静雅,不想耽误她的终身,又不能直接言明自己失了男儿本色,便是借着救敬柔堂妹的引子,不惜与沈府扯破了脸,借此推neng了婚事。
事关骁王的雄风,飞燕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也不好再追问这骁王是何难言之隐了。
她只能冷笑着说:“恕民nv无礼,只是骁王的这个忙,民nv实在是无能为力。”说完便准备告退。
“尉迟小姐这般的愤怒,全不念本王对你一门的救命之恩,莫不是因为有了心上之人?”骁王爷突然一改之前的闲适,脸色不明道。
说话间,骁王已经站起身来,来到了飞燕的身旁,捏住了她的手腕言道:“要不说说看,小姐的心上之人是哪位公子?本王可亲自去为他解释一番。”
飞燕挣neng不开他的手掌,只能气得瞪圆了眼儿说:“飞燕并无心上之人,只是看轻了世间男子,已经立誓只愿终身不嫁!骁王如此这般,便是有些蛮不讲理,仗势欺人了,现在想来,那敬柔如何能招惹到沈康那样的混账,十有八九是骁王您从中作梗吧?”
骁王微微拧起了眉头,一脸不解道:“本王十七岁便随父王征战,浴血杀敌,攻城陷阵置生死与度外,不就是为了将来有一日能身居上位,尽情地呼风唤雨,随心gān些欺男霸nv的勾当吗?现在倒是哪里做错了?”
尉迟飞燕的眼睛实在是不能睁得更大了,这个霍尊霆乍一看来是个沉稳英俊的谦谦公子模样,可是越了解,便是越会发现,此人的蛮不讲理才真正是国士无双!
偏这骁王得了便宜还卖乖,捏着她的手,皱着眉摩挲着:“身为nv子,皮肤竟是这般粗糙,当真是没有静雅表妹的细致,就是不立誓,也是难嫁的了**”
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当真是尉迟飞燕怒火上涌,心里只恼着那当年的一箭为何不she得准些,这世间便少了第一等的无赖。
“浴血奋战?二殿下说下了吧?那抛头颅洒热血的应该是那些寒门将士们吧?若是没了他们,历朝历代的那些个投机的豪qiáng兵痞如何能成事?当然,也是骁王祖*庇佑,运气犹佳**”
见她不_fu,骁王笑道:“既然这样,本王再给你次机会,也让尉迟一门的祖*庇佑一下,如何?我们再下一盘棋,如果你能胜了。本王愿赌_fu输,放你们尉迟一门;可是如果你输了,还请尉迟小姐替本王解了烦忧。”
尉迟飞燕shenxi一口气,她现在已经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这王爷利用得死死的了。如今尉迟一门落魄,就像这混蛋皇子说的,若是他要qiáng娶,自己又说得哪一个“不”字。只愿着二皇子这次言而有信,莫有再耍无赖掀翻了棋盘才好。
于是便点头应下。
这次再下,尉迟飞燕自觉自己已经对霍尊霆下棋的路数了如指掌。
就如她所言,棋盘如战场,骁王下棋如他用兵,擅长以逸待劳,所以擅长设伏围打。既然是这样,那就从一开始就要打乱他的中盘不可让他连成章法即可。
若是顺利的话,应该一炷香的时间便够了。粥铺被砸,还要花时间修补,今天不能营业,但是也不可拖延太久**
胡思乱想间,骁王已经连吃她数子,飞燕心里不由得一惊,定睛一看,自己剩下的几枚已经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僵局之中**怎么可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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