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听得李若愚心nei一阵说不出的难过。可是就像周潜雨所言,现在又有何更好的法子应对呢?
这边好友说着体恤的话,再说那边的君臣也正在书斋里谈论着朝堂的局势。
褚劲风品了一口茶,将茶杯轻轻放下,望着圣上说道:“正如臣刚才所言,自陛下登基以来,开言路,惩乱臣,提拔俊彦,现在大楚虽然外患仍在,nei患未净,但是比起先帝之时已是不可同日而语。只要陛下澄清天下,安国利民之心不变,不出数年,大楚必然兴起。臣之心愿不过是保国护家,陛下乃中兴之主,臣便不再恋栈,愿将朝廷赏赐下的兵符qiáng将奉上,只留下漠河这祖上传下之地,还请陛下恩准臣之请求,让臣尽卸重担,早早过上闲暇自在的生活”
圣上听言,微露诧异,半响不语。自白国舅被诛后,这九五之尊在朝堂上的威严已是轻易无人敢去触碰,大臣们就算有谏言和反对之心,也是小心着措辞,一边奏对一边频频看圣上的脸色,生怕一时不慎忤逆了圣言
朝堂既靖,各地的封疆大吏便成了圣上的心病。这些重臣将自己的治地经营得泼水不入,军队和官员提拔朝廷皆是ca不Jin_qu手,俨然便如藩王一般。
大楚虽疆域辽阔,大半地方都被这些重臣占据,颇有些诸侯割据之意,这对于一心青史留名的赵寅堂是决不能容忍之事。只是积弊难返,纵然有心,圣上也是无从下手。没想到褚劲风居然主动上jiāo军权,这样的话自己不但收了部分兵权,更有了借口和先例,可以慢慢对各地的大臣下手。只是,这原是他准备稍后处理之事,褚劲风居然抢先开口,不能不叫他心生惊异。
当下迟疑道:“爱卿所言当真?须知这漠北之地乃褚家世代经营之所得,若是呈jiāo上来,岂不是愧对褚家先祖?”
褚劲风泰然说道:“漠河乃至漠北,本就不是褚家之物,是高祖皇帝对我褚家祖宗的恩典。当初外戚霸占朝堂,以致大楚nei乱不已。臣只得领兵平乱,拥兵以镇守北地企及为圣上分忧,现在外戚既定,圣上又是中兴之主,臣自当尽力报效,岂可因一家之小利而不顾国之大利?臣此举也是有惜福之心,只要大楚qiáng盛,我褚家自然安好。”
这番话倒是说得皇上一阵的_gan动,他与褚劲风乃是年少相识,shen知彼此的x情,这个鬼见愁从天少时便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x,若是是忌惮自己而主动让出兵权,未免小看的褚劲风。所以他所言竟是让人觉得尽是肺腑忠言。问由此贤臣益友,何愁天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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