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安排了园里声音最好听的老师去找嘉良。但是,江蕙说她不舒_fu,婉言拒绝了园长。园长只好安排另外一个老师去。
大约过了三五天。嘉良忽然在幼稚园门口站了一下午。园长发现后亲自出去,问嘉良是否有事。
那时候,嘉良的神色就不对。尴尬且焦急,支吾了半天,才说想找江蕙。赶巧,那时候有个新入园的小朋友不适应环境,又哭又闹,一位老师带着小朋友在园子里散步,哄着。
嘉良也在旁边,就过去给了小朋友一颗糖。小家伙眨眨满是泪水的眼睛,伸出小手,说还要。嘉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来,帮着哄了几句。别说,小家伙真的不哭了,还特别大方的把糖分给园长和老师吃。
就是那一颗糖,让园长对嘉良的印象更加shen刻。
那天,嘉良没再继续等下去,哄好了小家伙告辞离开。事后,园长问过江蕙,是否认识嘉良,江蕙连连摇头,说_geng本不认识那个人。
就此,园长再也没提过此事。后来,洛毅森来过几次。因为工作方面需要一定程度的保密,洛毅森没有提及究竟是谁被杀。园长不可能不闻不问,便找江蕙了解情况,具体的,江蕙也没说,只是含含糊糊提到了嘉良的名字。园长压_geng没想过是嘉良被杀,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可能被杀呢?直到今天,接到洛毅森的电话,园长才知道被杀的是嘉良。
然而,即便有了园长的帮忙,洛毅森还是不能完全确定江蕙认识嘉良。毕竟,嘉良那一次来访并没有见到江蕙。
离开幼稚园,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洛毅森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市上,满腹心事。
嘉良是个好人,至少在他心里是个好人。你要说他一点坏事没gān,那不可能,但嘉良的观念是正的,不是歪的。
洛毅森的朋友不多,除了在警校jiāo下的那几个死党外,也就嘉良能有点地位。可嘉良跟死党不一样,那是幼稚园跟他好的穿一条ku子的发小!是害他得了好几颗虫子牙的竹马。
嘉良的死的确让洛毅森悲愤难忍,但是他不会时刻沉浸在负面情绪里。男人嘛,就这样。抹掉脸上的鼻涕眼泪,骂几声娘,再说一句小爷没那个闲工夫整天嘤嘤嘤!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我哥们,谁来偿命!
洛毅森shenshenxi了一口气,被烧烤味儿呛的直咳嗽。这才发现,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吃一条街。
烧烤味勾着他的馋虫蠢蠢yu动,洛毅森琢磨着,是吃点呢?还是回一科。
这个时间,一科的外勤基本都不在。只有一个蓝景阳坐在大办公室里,手里拎着车钥匙,不耐烦地看着手表。玻璃门打开,公孙锦提着小小的包站在那里,招招手,“走了,景阳。”
蓝景阳数落他:“你再慢点就坐下一班飞机吧。”
“来得及。”公孙锦笑道,”毅森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刚才听蒋兵说很顺利。”蓝景阳把机票给了公孙锦,说,“具体的我不知道,洛毅森没回来呢。不过,我估计也就是这几天。只要你的速度快,家里这边肯定能在一周nei结案。”
闻言,公孙锦扬扬眉,“既然都把这当家了,gān嘛非要走?”
偌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蓝景阳的沉默也被这静悄悄一并吞没。公孙锦的叹息,倒像是一道chūn雷,打破了这该死的安静!
公孙锦语重心长地说:‘我离婚,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确定是在谈恋爱。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但我在离婚前,并没有对你表示过什么,你也没有,我们都知道不能越过雷池。我离婚,是因为我们的婚姻走到头了,她也不爱我了,那何必拖累对方呢?”
公孙锦是很少对别人解释的,这些话他憋了足足三个月。本来也不想说,可不知道怎的,看见蓝景阳跟自己较劲,他就难受。不管是当初离婚,还是同意蓝景阳离职,公孙锦都没对任何一个人解释。他甚至真的接受了蓝景阳很快会离开的现实。
这个时候说了,因为什么说,俩人心里都明白。等公孙锦出差回来,就是蓝景阳该离开的时候。
“你好好想想吧。”公孙锦不再犹豫,抓住了蓝景阳的手,“我舍不得你走,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着。但是我希望你给自己一个jiāo代,因为私人_gan情放弃一科,究竟值不值得。”
说完,公孙锦从蓝景阳的手里拿过钥匙,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一科。
办公室里,只剩下蓝景阳一个人呆呆地站着。耳边、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着公孙锦的那番话。
为了私人_gan情离开一科,究竟值不值得?
办公桌上的电话搅扰了蓝景阳不平静的思绪,他懊恼地咂咂*,拿起听筒。
“谁!?”
“是我,洛毅森。”洛毅森说话含含糊糊的,“我在北街夜市吃东西呢,想问问你们要不要,我带回去点。”
“不要。这边没人了。小安跟着蒋兵出去办事,苏洁和褚铮还没回来。”
“公孙呢?”
“去Q市T查博物馆的盗窃案。”蓝景阳拼命让自己忙于工作,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地说,“Q市那边来了一个电话,说查到新的线索。江蕙去过Q市,时间上也跟盗窃案非常相近。而且,那边找到一个目击证人。”
公孙锦亲自去Q市T查,并让蓝景阳转达他的意思:暂时不要惊动嫌疑人,等我回来再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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