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渊回头看了眼店里靠门口坐着的白月,心里一阵dàng漾,连带着声音都起了变化,傻乎乎地说:“是呢。”
“不是吧?她,她不是要死守着男朋友吗?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听出钱文东误会了自己,穆渊赶忙解释:“我们俩现在一起吃饭呢,不是那种‘在一起’,你想多了。”
电话那边的钱文东长吁了一声,随即语重心长地说:“弟,听哥一句话劝,最近你不要再去找她。”
但凡有人这么说话,谁都会问一问——为什么?
穆渊也免不了俗tao,没等钱文东话音在耳朵里消失,紧跟着便问:“为什么?”
有些时候,说警告语的人会充当解说员,把弊处摆出个一二三来,而有些时候,他们是不会告诉你这句话背后的事实。可不管“因”是什么,“果”又是什么,如果说警告语的人是某个最亲近的人,就需要认真且严肃的考虑问题的严重x。
所以,穆渊把钱文东的这句话放在了心上,再次追问——为什么?
钱文东则属于三敛其口的类型,不会做任何解释。只追加几句:“以前你追她,哥什么时候拦过?没有吧?”
穆渊说:“没有。”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哥的意思也不是让你永远不跟她接触,咱等个一年半载的行吗?”
钱文东越是说得含糊不清,穆渊越是着急。心思转了好几个圈,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东哥肚子里的实话掏出来。两个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从来没有隔肚皮的事,穆渊明白钱文东不会坑骗自己,可越是这样,越让人着急。
穆渊想了想,说:“东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早着呢。”
“那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咱俩面对面好好谈谈。”
钱文东的声音立马降了一个T儿,口气也严肃了很多。说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听我的?小钢镚!”
穆渊在冒着麻辣鲜香味儿的店门口成了石化雕塑。
穆渊小时候,特别喜欢攒钢镚,那种超大号的金色小猪储蓄罐,他足足攒了十来个,跟宝贝似的谁都不让碰。钱文东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小钢镚。后来,随着哥俩的年纪越来越大,这外号很少叫了。
一般情况下,钱文东都叫他“弟”,在不一般的时候,比方说钱文东跟他生气A,较真儿A,都会叫他名字“穆渊”。可今天这时候,既没叫他“弟”也没叫他名字,实打实地叫了一声“小钢镚!”
穆渊当场就不会玩了。
——
钱文东正说到关键处,手机忽然被人抽走了。他回头看到nv孩子没收了手机直接挂断,一gu火窜了上来,质问道:“你gān什么!?”
nv孩子面无表情地说:“五分钟到了。”
钱文东懊恼地使劲抓了几把头发,可怜巴巴地问道:“能再打一次吗?”
nv孩子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什么都没说,回到阳台上继续收拾晒gān的_yi_fu。钱文东沮丧地躺倒在沙发上,脸上一片愁云。
——
穆渊回拨了好几次电话,都是无法接通,无奈之余只好放弃,倒是很仔细地把号码存了起来。
这通电话让穆渊疑窦丛生,搞不清楚太多事,唯一搞清楚的就是钱文东让他暂时离白月远点。
穆渊转身,看着坐在里面的白月。她乌黑的头发顺着鬓角垂落下来,差点垂到麻辣烫里,她把头发掖到耳后,又挑起一筷子的粉丝。粉丝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很烫zhui的,她扣住牙齿,张开唇,嘶嘶地往外呼着热气,小心翼翼地把粉丝全部吃进了zhui里。zhui唇被又辣又烫的粉丝浸染出油汪汪的红润。
穆渊的心沉了下去,不明白在这个简单可爱的nv人身上又要发生什么事,难道老天爷觉得她还不够可怜吗?
他看得过于专注,被人挤了几下浑然不知。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妇nv走了Jin_qu,佝偻的背脊把白月完全挡住,穆渊这才收回目光。
中年妇nv并没有走进店里,只是店门口站着而已。小饭店的门脸本来就不大,少得可怜的阳光被她瘦小的body遮掩的一gān二净。饭店里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白月下意识地抬起头,刚好与中年妇nv的目光对接在一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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