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公输月不懂他的心思。
皇帝名讳喊不得,这是千年来的惯例。此刻,那最严谨持礼的皇帝却**“皇上**”
皇甫翰苦笑著抬掌,他负手而立,微微扬头,那素来不做大喜大悲的脸上神色不定。
“我不愿世人说**皇帝身无长物。”
这努力维持平静的模样,让公输月的心突然一阵钝痛。
这麽多年,这个举世称道的皇帝就是这样折腾自己的麽?这麽多年来他到底背负了多少?天下?苍生?那麽他自己呢?
原来,最贤明的皇帝,也不过是披了一张盛世的皮。
那真正的自己呢?莫非也要为家仇费一辈子。伤了皇甫翰,他真的就不难过麽?
不愿身无长物。
皇帝的愿望就这样简单?那麽他呢?真的能做到麽?
“你要抗旨?”皇帝终究是皇帝,就连求人都显得这样金贵。见公输月久久不回答,皇甫翰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睁著双眼微怒地看向他。
“不敢。”家仇国恨。这麽沈重的四字真的不该由眼前这个落寞的皇甫翰来背。那麽自己呢?要背著它们一辈子麽?
公输月拍了拍膝上的尘土直起身子:“该回去了。这麽半天不回,司马大人他们该急了。”
见对方半晌不答,公输月璨然一笑:“用走的麽?翰。”
皇帝仍没没有言语,只是惊喜的笑意停在眼底,久滞不去。
“我的祖宗,等了你们一个时辰,可回来了!”见皇甫翰安然无恙,原诚悬著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司马悦然双手环抱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仍耿耿於怀的陈诚。
心情甚好的皇甫翰见陈诚有气无力地*在一边,忍不住轻笑起来:“陈公子看上去有些反常,不会病了吧?”
这几日眼前这万金之人都表现得极平易。这样一问,倒是陈诚先跳了起来:“主子您还说!您给我安排这麽个差事,可让我惨极了。想在家里的时候,我也没怎麽得罪您**”
看平日敢谏敢言的兵部尚书此刻一副*i妇儿样,皇帝更是忍俊不禁。
“哼,还说呢。就你这扮相哪像家仆。我看那王不才眼尖得很,没准就看出来了。”司马悦然继续冷嘲热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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