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们心有余悸地讨论著这天大的事时,又一条消息传来:
皇帝心存仁厚,念公输家世代为朝效力,又才丧长子的份上免了死罪,只是一家都贬为庶民。
这消息顿时在民间炸了锅。在颂扬皇帝恩德的同时,人们也纷纷痛骂起公输家。
然而,再大的事被谈论了数月也没了讲头。再加上新年繁忙的庆祝活动,更让百姓无暇摆弄那些谈资。
等新年一过,载道的骂声便少了。再过了几日,就连提都鲜有人提起。
偶尔有做工的男人忽谈及此事,说不定还会被工头的婆娘揪了耳朵:“作死,这关你什麽事?皇帝家的事是你管得来的吗?”
呵,说得好听,可怎麽不想想,风声初透时你是怎麽个奔走相告法的?
虽心里憋屈,可毕竟饭碗在别人手里,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多zhui的男人不敢再讲,只轻轻嘟囔一声做工去了。
如此,不出半月,纯朴的民众便渐渐将这王公琐事忘了个gān净。
不归也因气恼那算命之事,数月没有下山,以至於发生了这种大事,师徒三人却是毫不知情。
转目便到正月中旬。元宵佳节即至。纵不归心静如水也抵不住两个孩子齐刷刷的期待的目光。再想到新年他们也是三人冷清地度过,心中有些不忍。
因在一番软磨硬泡下,不归终於允肯元宵节这日带两个徒弟下山游玩。
chūn节刚过,人间还弥漫著一片新chūn的喜庆。
偏安的江南虽远比不上幽京热闹,但毕竟也是山明水秀之处,元宵之际自然也是热闹非凡。
街面之上,巷道两旁,布满了小商小贩摆的摊子。
人们接踵齐肩,自发地欢聚到街上共庆欢节。就连就居shen阁的小姐们也是身著华袍,团扇掩面,与仆婢们有说有笑地逛著,手中指著莲花或玉兔状的灯笼,那情境好不动人。
在这人轧人的盛况中,有一行人特为显眼。
身材颀长的高削男人一袭青_yi,却是青衫比柳絮更浓,搭上那华贵neng俗的气质与独特的铜制面具,更是让行人不住侧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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