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气得将脚下的泥水踢得四处飞溅:“这群老匹夫就会坏事!陆先生,你说现在可怎么是好?邵聪让我用人故意拖住了,可若有人去找,邵聪此人向来目光敏锐处事果决,此事恐怕就瞒不下去了。”
陆先生就站在他身边,也穿了身蓑_yi,但因为雨势太大,蓑_yi下的袍摆早已被雨水沁得*透。
“为今之计,惠王殿下只能铤而走险了。”
“陆先生的意思是——”
陆先生点了点头,沉凝道:“皇后娘娘去宝月楼,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显然那些老jian巨猾的大人们不好对付,又被皇贵妃怂恿想找人来钳制殿下。殿下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赶在来人之前找到陛下,要么只能破釜沉舟。
“其实想想,看似一切都十分蹊跷,但若说是皇贵妃一系的诡计就能说通了。她可能早就dòng悉了殿下的动作,却又佯装不知故意引得殿下动手,如今贼喊捉贼躲在宝月楼意图反转,等众位大人对殿下生疑后,她的诡计就得逞了。
“是时陛下一直不出现,只能择新君即位,出了这么一场事,那些大臣们必然偏向魏王。她打的主意是兵不血刃,又想借踩殿下得个好名声,赢来个众望所归。但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殿下不如来个反倒其行。”
“反倒其行?”
陆先生颔首道:“天下间不管是阳谋还是yīn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必然有其要害之处,聪明的人都会进行遮掩或是补救。皇贵妃既想师出有名,她便要冒大风险,就像现在,宝月楼可不光有那几位可以左右朝政的大臣,还有她自己,以及魏王的家眷,若是把这些人掌握了,不光殿下可以登上皇位,魏王也不再是威胁。”
阵阵雨声中,陆先生的声音并不高昂,甚至可以说有些小,但却说得惠王热血沸腾。
是A,他何必被一叶障目,有了这些人在手里,他何愁登不上皇位,还用得着跟他们在这儿làng费时间。
“唯独就是——”
惠王脸色一僵,心里一阵烦躁_gan。
他本就被眼前的局面弄得心中烦躁,听到这种大喘气式的说话方式,无端一种bào戾由心而起,却还是压着脾气道:“陆先生快讲。”
“如果这一切都是皇贵妃和魏王刻意安排,那魏王此时不一定就在福建,他们必然还有后招,那殿下就该防备了。如今西苑之中只有禁军侍卫副统领投向了殿下,但还有个邵聪。且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陛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这期间,怕被人钻了空子,殿下也应该想想nei城,毕竟西苑不同紫禁城,守备可不够森严,若被有心人趁机钻了空子,殿下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陆先生这是说,不光要防着魏王,还要防着吴王赵王等,这世上从来少不了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的事。且惠王之所以能安排布置这些事,不恰恰说明了西苑的守卫不够严密,他能做到的,谁敢说别人不能做到。
“陆先生所言甚是有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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