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冬日的,日子过得空泛的紧,听闻舅夫人在王妃这里,便来凑个热闹。”
“侧妃娘娘客气了。”
景王妃端着茶啜了一口,对乔侧妃心照不宣露出一个笑。
对方心里想什么,两人都清楚,可惜现今景王妃已经不能像以往那样有底气冲乔侧妃甩脸子了。被景王禁足这一年多,景王妃这才意识到一旦把他惹怒,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妙怜表妹也是个大姑娘了,不知道说亲了没有?”随即,乔侧妃佯装打了下自己zhui,“瞧我这zhui,口没遮拦的,妙怜表妹勿怪。”
齐氏面色僵了一下,神色黯淡道:“还没呢,都是家里的事害了我这闺nv,岁数也不小了,至今未说亲。”
“娘,你说什么呢!”李妙怜又娇又羞。
“呵呵,妙怜表妹还害羞了呢,这有什么,nv儿家到了年纪这都是避免不了的。妙怜表妹长得如花似玉,日后正是要找个如意郎君。”
乔侧妃口才好,又是ca科又是打诨,把一室的nv眷都给逗乐了。
齐氏叹了口气,“提起这事,就不免想请王妃娘娘和侧妃娘娘给*下心了,这是我老闺nv,疼着宠着养了这么大,可不敢耽误了她。”
说着,齐氏就抹起泪来,何姨娘在一旁劝道:“夫人可不能哭,来到景王府,殿下自是不会看着自己亲表妹婚事艰难的。”
这一出让用帕子掩zhui的景王妃笑了,这个什么李家舅夫人也是能人,顺着杆子就能往上爬。想是这么想,景王妃zhui里却说道:“妙怜表妹如此人才,日后婚事怎么可能艰难!”
齐氏面色一喜,忙谢道:“那就有劳王妃娘娘给*下心了。”
景王妃面上的难色很清楚,又去看乔侧妃,似乎两人都有难言之隐。
怎么了?这件事应该不难吧?
“王妃娘娘**”
“这——”景王妃yu言又止。
乔侧妃在一旁叹气道:“舅夫人有所不知,咱们王府里门庭森严,规矩也大。我们妇道人家成日里就在这后院里打转,外面之事是帮不了什么忙的。”
“这平日里贵妇人们相jiāo,哪家有公子适龄,从中说He一二,应该是不难的吧。”齐氏以为这两人不愿帮nv儿,才会如此推拒。
提起这个乔侧妃和景王妃脸色更难看了,自家殿下是个寡淡的x子,景王府到处规矩森严,换到旁的人家,一般的夫人小姐什么的办个宴会什么的用来jiāo流,或者下属nv眷到上峰家走动都是常事。
唯独这景王府,自从建府而来,就没这种事。
“咱们殿下规矩严,府里的规矩都是照着宫里来的,是没有什么宴会的。”
齐氏失望流于言表,这几日常来长chūn院走动,一是抱着多亲近的想法,二来也是想给适龄的nv儿找门亲事。如今这样可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让nv儿变成老姑娘?
景王妃和乔侧妃说的话,齐氏还是信的,当初他们家进景王府的时候,看门口阵仗,就知道门庭有多么森严。
“难不成这事儿还得去求殿下帮忙?”
可像这种事,对个男子怎么好说!
一时之间,室nei静谧非常。
乔侧妃放下手里的茶盏,对景王妃笑着道:“要不王妃就*个心,这舅夫人都说到这事儿了,咱们妙怜表妹是不能再耽误了,赶早不如赶巧,晚上在长chūn院设个宴,请舅老爷一家吃顿便饭,大家都是亲戚,适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景王妃听了看向齐氏,齐氏也是乐见其成,老爷也在_gan叹与外甥没有亲近的机会,这下都齐全了。
“那自是好的,这可得好好谢谢王妃和侧妃娘娘了。”
景王妃招来一名宫人,吩咐道:“给殿下那边递个信儿,舅老爷一家晚上要在长chūn院吃宴,让殿下必定抽空要到。”又扭头对齐氏笑着道:“殿下公务是忙,可再怎么忙,哪能连顿饭都不在一起吃的。殿下就是寡言惯了,其实对舅老爷和舅夫人也是敬重的。”
这话很快便传到了景王面前,原话加后面对舅夫人说的那段都传了个齐备。看来景王妃也是知道这些宫人是福顺安排的,话都说到如此地步,景王必定得来。
去是定得去,但景王总有一种吞了苍蝇似的恶心_gan。
福顺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也没有说话。
晚上景王如期而至,席面就摆在长chūn院正堂和花厅里,一共三桌,男人们一桌,nv眷们一桌,还有一桌坐的小辈们。李家的姨娘们是没资格上桌的,都在一旁侍候着各自所出的庶子庶nv。
景王虽是言少,可有李家人在一旁ca科打诨和景王妃与乔侧妃在一旁凑趣,倒也宾主尽欢。
齐氏几次开口想说什么,都被李妙怜从旁边拉住了,直至宴散都没开口。
宴罢,李家人都离开了,正堂中就剩了景王、景王妃、乔侧妃与福顺几人。
“妾身先告退了。”
景王妃对乔侧妃的识趣非常满意,和善的点点头。
“福公公你下去,本王妃与殿下有话要说。”
福顺看了一眼景王,见景王点头,福顺才出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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