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河神庙供奉神坛的神婆到了镇长那大有介事地代“河神”表达了一番不满,勒令镇长准备好足够的猪牛羊为祭品,再jīng心挑选一个处子作为新娘送给河神,才能消除河神的怒气,让天水重降。
选新娘的事在镇上大张旗鼓毫无掩饰,苏砚被气坏了,对崇渟说,“萧兄,你说是也不是?怎么能这样呢?!这简直是草菅人命!哪来的河神!狗屁的河神!”
崇渟被他的话逗得笑坏了,附和击掌,“对对对,狗屁的河神!”
苏砚红了红脸,“我、我只是太过气愤顺口而出了,不是故意有rǔ斯文的**”
崇渟饮一口酒。
苏砚又不解地说:“说也奇怪,他们何以如此紧张?水还不会不够用吧,我们家的水一向就足足的A。”
崇渟眨了眨眼睛,还是笑:傻头傻脑的小书生哎!你是傍上了神而不自知A!我身为河神,掌管一方水木,怎会让自己水不够用呢?
苏砚:“总之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赞同他们的做法,他们怎么就知道这么做有用呢?白白làng费了一条命怎么办?我昨天看到那个被带走的姑娘了,哭的着实可怜。”
崇渟不予回答,作为“恶霸”河神,他当然是知晓真相的。去年的这个时候,城北的一个姑娘遭镇长的儿子羞rǔ至死,她怨忿难消,好巧不巧被上头的大仙们知道了,百日大旱就算是小惩小戒了。
而明天,就是第一百天天了,只要过了明天,这片大地就会重降甘霖,但似乎这群人类已经等不住了。
崇渟一直知道这个小书生傻,但没想到他会傻到跑去救了新娘,还换上了新娘装被一路带到了江边,噗通就被倒进了水里。
哎哎哎,要不是他这河神好心**你这小书生,早就成了水底的幽魂了!
再醒来时,窗外的大雨有如珠坠玉盘,欢快动听。
“小苏A,你怎的跑到河边去了,叫我好找一番**还穿着一身怪_yi_fu。”
苏砚撩开被子一看,已经被换了一身gān净_yi_fu了,刷的一下,他像是被蒸熟的虾子般,从头红到了脚,“你给我换了_yi衫?”
崇渟不解,“我不给你换_yi_fu,还放着你着凉不成?”
苏砚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他仰着头看着站在屋檐下的崇渟,不由地出了神**
他想:萧兄的背影和那日在江边救了他的恩公实是想像A**
转眼过了一年,崇渟掐指一算,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点时日,小叔叔那都还没过多久呢,他倒可以再等等,等这小祖宗消了气,再去把人哄回来。这人间不比天上,这时候,新一轮的科举又要重开,苏砚再不上京赶考就迟了。崇渟也不知道苏砚还留在锦屏做什么,明明最近他也不去找他那恩公了。这书生傻是傻,但也好玩的紧。
一日,崇渟设了酒,开解傻书生,笑道:“云卿,你且上京赶考,定可高中,还在担心甚么?”
苏砚无意中与崇渟对视,竟有一瞬的焦灼之_gan,他慌乱道,“我**我不愿离开此地。”
崇渟哈哈大笑,“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苏砚脸红。
崇渟继续嘲笑,“这可不行A!云卿,你这般的男子,怎能吃软饭,给人当倒ca门的呢?”
苏砚脸更红了:这几个月来,他的盘缠早已用尽,平日的吃穿用度全都是他这_F_东先生一手包办的,还以朋友之名要他宽心**呃,他这算是吃了好一段时日的软饭了吧?
这份爱慕沉重而无法宣张,苏砚日日遭受着心上的折磨,他想到老家的M_亲,想到对他寄予厚望的老师,有时还会愧疚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直到离科举报名还剩半年多的时候,苏砚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要上京赶考。
崇渟作出依依不舍状,在出发的前一日,两人去了河边。苏砚看到了灼灼盛开的桃树,想到那一日,他被人从河里救起,就是在这棵树下醒来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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