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柏林作为日讲官,正好参与了那次军资筹备的讨论,也jin_ru排查名单之nei。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作为嫌疑犯之一,余柏林的嫌疑是十分低的。首先他没有动机,其次他shen受皇帝陛下信任。就这两点,就足以洗刷他的罪名。
但偏偏事情往很奇怪的方向发展了。那被抓到的人,居然说是余柏林指使的,然后畏罪自杀了。
正在和郑牧下棋的余柏林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愣了半晌,才道:“难道这是针对我布的局?可这也太简单粗bào了点。”
郑牧早就听到了风声,所以此刻面色平静的一边继续思考棋局,一边道:“虽然简单粗bào,但是好用。你_geng基不shen,朝中愿为你说话之人又已经外放,若你不能自证清白,难以从此事中neng身。”
余柏林笑着落下白子,道:“渔樵你这一子可下错了。”
郑牧道:“那可不一定。”
说罢,两人继续不慌不忙的落子。似乎完全不关心这件事。
明明这件事发生之后,金刀卫就该抓余柏林jin_ru金刀卫衙门nei特制的监狱里去了。可抓人的人和被抓的人还在悠悠闲闲的下棋。
“我最大的靠山可不是澈之,而是皇帝陛下。”当一局下完,遗憾和局告终后,余柏林站起来,整理了一下_yi衫,道,“郑指挥使,我这是先进宫面圣,还是直接去金刀卫一叙?”
郑牧道:“直接去金刀卫吧。入宫有什么好叙的,听陛下抱怨一大堆‘总是有人想要捣乱’之类的话吗?”
“那就请渔樵带路?”
“请。”
余柏林在郑牧的带领下,顺顺当当的来到金刀卫。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
金刀卫从外观上来看,一点都配不上他金光闪闪的名字,也就是普通的官衙而已,连上面的牌匾都有些陈旧了。
守门的衙役见到余柏林下马车,还愣了几秒钟,在听到余柏林是“亲自投案”的时候,脸色都有些缤纷。
“余郎中这边请。”衙役对视了一眼,忙把余柏林迎进来,道,“余郎中可是要见指挥使?”
余柏林道:“指挥使进宫面圣去了,让我先进来住着。”
衙役:“**”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两刚才难道在一起?
衙役的确听闻同僚八卦过,令朝臣闻风丧胆的金刀卫郑指挥使和风评非常好的余郎中似乎jiāo情不错。
他们这群底层的、连金刀卫的金刀都不能佩D的、没有品级的衙役自然是接触不到什么确切的消息的,只凭自己猜测,觉得余郎中和指挥使风格实在是不搭。
难道指挥使和余郎中真的jiāo情不错?
衙役忙把态度又放低了一些。
虽然这次余柏林涉嫌“泄露机密”的事他有所耳闻,但听这发展,连政治嗅觉不怎么灵敏的衙役都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扯。
抓到就招供,招供就自杀,像是生怕不知道这供词有猫腻似的。
只是人已经死了,若是不拿出新的证据来,余柏林还真是无可奈何就是了。
郑指挥使入宫,两位指挥同知有事不在衙门,这里最高的官就是指挥佥事,唯一留在衙门的指挥佥事胡奎“接待”了“自投罗网”的余柏林。
余柏林觉得自己运气不怎么好。
这一位指挥佥事似乎和郑牧关系不睦,说不定会针对他。
果不其然,胡奎见到余柏林时,态度可不怎么好,虽然没有冷嘲热讽,但还是用牢中环境吓唬了余柏林一下。
余柏林听着,没多大反应。
金刀卫狱中关押的都是官员,而且待定罪之后,官员是会移jiāo其他监狱的。所以这里只是个中转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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