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一个涯怎么也不会放过他们的理由。
虽然他不情愿于承认,但那些人的相貌,跟严凌枫之前的恋人,都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那个被他qiáng行从他身边拆散的恋人。
涯不由的一笑。这个人也真是痴情,那么多年了,竟然还在想着那个少年。可是,想着有什么用呢?他现在是他的,全都是他的,只除了那颗从不曾得到的心。
“若是寂寞,为什么不找我呢?”涯凑近那混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沉默男人,低头在他耳边轻chuī了口气,低低的笑着:“是因为我太丑也太老了么?”
还是因为,我不是那个人呢?
“……”对于他的话,严凌枫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多看他一眼的意思也没有。
而涯似乎也早以习惯对方的冷漠,那点调笑的神情依旧挂在脸上,纹丝不变。他知道对方全然没有兴致,也厌恶自己的碰触。然而近十天没见到这男人,胸口的渴望已然克制不住,不由自主地伸手就去
抚摸那冷漠的俊脸。手指刚碰触到那缺乏温度的皮肤,还来不及多停留,下一刻,便被对方厌恶地甩开。
寒潭般的双瞳也冷冷的对上他。
“……”涯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快得让人无法觉察的黯淡,随即低笑出声:“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你难道没发觉自己的毒已经快发作了吗?”
话音才落,一丝紫色的冰寒之气便从严凌枫的脸上冒出,连同他黑玉般的瞳孔也开始隐隐泛出冰蓝之色。几个呼吸间,嘴唇已然发白,就连呼出的气体,也都化成了丝丝冰寒的白雾。
十四岁那年,严凌枫被仇人追杀,中了一种毒,名寒影,是由雪山栖息的冰魔蛇炼制而成,毒性yīn寒,夺人命于无形,且无解。
中毒之人的血液会因为毒素而粘稠,虽不会毒发身亡,但毒素会通过血液潜伏在全身,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激起混身的巨疼,并生不如死的感受着如同冰刃在全身反复穿刺的痛苦,直至折磨到人jīng神崩溃。
据说,中毒的人最后都是自杀死的,且灵魂会被qiáng行封在身体内,而尸体则被邪术之人拿来炼制,最后成为qiáng大的杀人武器,寒尸。
逃亡的过程中,严凌枫遇了一个男人,一个如负伤野shòu般,满是惊恐,并只剩本能的灰发男人。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头满是敌意的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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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是现在的涯。
严凌枫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惊恐不安的男人带在了身边。可巧的是,男人虽然神智有些混乱,却也极其厉害,竟懂得用内力压制他体内的毒素,还将那些追杀他的人全部击毙。
而随着跟严凌枫的单独相处,男人也渐渐恢复了神智,虽并不记得以前的事,却也正常了很多,并对严凌枫有了一种qiáng烈的,近似于偏执的依赖感跟眷恋。
而这种眷恋,让他见不得一切靠近严凌枫的人,甚至qiáng行拆散了严凌枫和他原来的情人。
这让严凌枫极度的厌恶,却,不得不妥协。
他需要男人为他解毒。
而一开始,男人也确实能通过内功的传递压制那些寒毒,可时间长了,效果却越发微弱。原因在于,单纯的内功传递并不足以让涯的武功被彻底的吸收,反而让那些毒素,有了免疫能力。
只有通过远古就流传下的双修门法,让两人的内力互相流通,jiāo融,才能真正的压制毒性,并一点点的化解。
而家族被灭门,情人被放逐的严凌枫即便极度厌恶,却也只能接受。
他必须活下来,报仇。
涯的手,再度抚上那人的已经变得极其冰冷的脸蛋,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被推开。
几乎是享受般,细细的抚摩着,欢愉的感受那人压制着痛苦的微颤,笑着在他耳边轻语:“你这个人,怎么就学不乖呢,这中了毒的身体,如果没有我,可是会整个坏掉的呢……”
话语间,涯修长而白净的手指顺着对方冰冷的唇瓣,撩过他线条优美的下鄂,如蛇般滑进那人的衣领内,细细的抚弄着衣下那紧致而光滑皮肤。
严凌枫闭着眼,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只是呼吸开始逐渐频乱。体内翻滚着的寒意跟撕疼,正一点点的摧残他的神志,且越来越烈。
而唯一能让他从这种痛苦中解脱的,却是眼前这个让他厌恨得不得了的灰发男人。
“很疼吧?我可怜的枫……”涯一边舔着男人的耳垂,一边抚弄着那人的胸口,冰凉的指尖在心脏的位置停下:“这里,是不是最疼呢?那你还在忍耐什么?”
心脏,是毒源的所在。
涯说着,膝盖无声息的抵在男人的双脚间,不轻不重的磨蹭着,感受那里因为挑逗而越发明显的硬挺:“明知每一次发作的结果都是我来解决,你这样僵持,有意义么?”
涯眯起眼,对于男人冰冷的反应,也早已习惯。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除非到了忍耐的极限,否则,绝不会碰他。
真是别扭。
涯对着他的耳内chuī了口气,感受带那人微弱得几乎无法觉察的颤抖后,笑着用舌尖舔弄着他的耳框,然后一路滑下,双唇在他汗湿的脖子上,来回的轻啄,刻意的保持距离,像羽毛一般,撩得那人的拳头,都下意识的握紧。
没有人比涯更了解,严凌枫身上的敏感地带。
忍耐已然到了极限,尤其是那磨蹭着他双脚间的膝盖,让严凌枫在饱受着毒素的折磨同时,还忍受着情欲的煎熬。
忽然,严凌枫始终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冰冷的视线带着一股凶残的气息盯着几乎骑在他身上的灰发男人。下一秒,他便猛地将男人用力扯开,并反过来狠狠的按在躺椅上。
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直接将他的裤子撕下,钳制住那比一般男人略细的腰便将手指粗bào的插了进去,横蛮的扩张着。
一瞬间,涯感觉自己的体内好像插进了利刃,疼得一阵窒息,脸上那一点笑意僵在嘴角。接下来,还没来得及适应,体内的手指便抽了出去,紧接着那早已硬挺的火热狠狠的撞进了他的体内。
“……呜”撕裂带来的疼痛让涯眼前一阵发黑,刚想深吸一口气尽量的放松,深埋体内的凶器便已粗bào地抽动起来,刻意残忍的撞击没几下便让涯脸色苍白,数次之后,鲜血已然顺着大腿往下淌了。
涯也并未出声,只有嘴唇微微发颤,那丝僵了的笑意依旧在。
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他的内力,也因为长期jiāo合,惯性滴顺着两人接触的地方,自动传到严凌枫体内,如暖流般,为那男人躯散那让人痛苦不堪的寒气。
自然,作为“回报”,寒毒的气息也随之通过严凌枫的身体涌入他的脉络。
好冷……涯低低地喘息着,呼出的气体已成了白雾,连同他的眼睛也开始发着蓝光。
一时间,刚才严凌枫所承受的痛苦,都一并加到了他身上。那种冰寒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痛苦,比起身体被撕裂的疼痛,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但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甘愿如此。
只要是为那人所承受的,再疼也无所谓。
只要那人还需要他,仅仅是身体也无所谓。
可是……
涯睁开眼睛,望着身下柔软的皮草,在昏沉中皱着眉。他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像狗一般趴着,除了屈rǔ,还有一种无法压制的恐惧。
他看不到对方,也摸不到对方,这样甚至会让他有种错觉,身后的人好像并不是严凌枫。这样的感觉非常之糟。
咬着牙,灰发男人好几次想要翻过身,却依然被死死的压着。疼痛也早已让他失去了平常的力气。那从来都是有力的腰,现在虚软而颤抖,只能任男人牢牢的牵制着,残忍地贯穿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