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池清此时的心情,无疑是尴尬。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见惯了很多大场面,为什么会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事而口不择言到这种程度?body是烫的,脸是热的,哪怕池清极力克制着因为刚才那句话而产生的不适_gan,可白沫澄那副呆傻的样子却时刻在提醒她,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又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咳咳...”池清gān咳了两声,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同时也让白沫澄回过神来。眼见自己的半个body还袒露在棉被外,又看到池清正盯着自己的肩膀看。白沫澄急忙把被子拉上来,遮住自己的body。然而,她那张很少会浮现波澜的脸却是隐隐浮上一层粉晕。
白沫澄不笨,她能猜到,池清很可能经在外面站了很久。想到自己刚刚涂药的动作都被这人看了去,越是想,白沫澄就越觉得不好意思,脸色也就越红。哪怕她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冷静,却还是无法阻止鲜Yan的红色蔓延至整张脸。
“你从昨晚开始发烧到现在,伤口也处理的不是很好。一会我会让陆蔚来给你检查body,这是你的早餐。”好不容易才把情绪舒缓过来,池清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低声对白沫澄说道。然后便把早餐放在chuáng头柜上,站在一旁观看白沫澄想要撑起body的模样。
她左肩上的烫伤并没有好转,还因为反复的折腾变得越发严重。凝视那处周围泛起黑色的血窟窿,又看了看白沫澄一边要拉扯住被子遮挡body,一边要坐起来的模样。池清想了想,还是找了件白沫澄五年前的_yi_fu出来,扔在她面前。
其实,白沫澄很早就想和池清说,想要她找件_yi_fu给自己,奈何两个人一直都在产生矛盾,也就没了开口的机会。如今,见池清主动给自己_yi_fu,白沫澄欣然接受。只是,看着那件属于自己,却不再He身的_yi_fu,她面露出一些难色。
这件白色衬_yi当初穿在白沫澄身上是很肥很大的,虽然五年之后的她体重并没有太多变化,但身高和身材却有着天壤之别。见对方在棉被里把那件_yi_fu穿好,_yi前的布料被她nei里的饱满撑起来,并不难看,却凭添了几分x_gan和一种说不出的勾人。
看着那具成熟的body,池清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再用对待nv孩的方式来对待白沫澄了。毕竟,这个孩子已经成长为一个nv人了。
“我找其他的_yi_fu给你。”见白沫澄想说什么又不开口的模样,池清犹豫片刻,抛下这句话便朝自己的_F_间走去。打开属于她的_yi柜,看着那里面挂着的一件件黑_yi,池清选了一件黑色短衫出来,最后,又放了回去。
哪怕并不了解白沫澄,池清也知道,这个人喜欢穿白色。她的肌肤雪白,人很gān净,也总是喜欢穿白_yi。在印象中,池清记得白沫澄是从小就喜欢穿白色的,这一点,和自己有着出乎预料的相像。池清喜欢用黑色的东西,穿黑色的_yi_fu,让自己的周身被黑色包围。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喜欢黑色。
对于黑,池清其实是有着一种惧怕的。曾几何时,她所有的yīn霾,全部是与黑色有关。暗无天日的铁屋,那里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就只有一望无际的黑。她曾经在无数个黑夜中与恶魔共舞,又在无数个黑夜中被鲜血染红,成为恶魔。
池清不喜欢黑,相反的,她其实很怕黑。但是,为了让自己坚qiáng,克_fu对黑的恐惧,她不得不把自己也一并染黑,才足以对抗那份shen藏在心里的yīn翳与黑暗。
收起那些黑_yi,池清在_yi柜里翻了又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质地rou_ruan的白色睡裙和一条样式比较普通的白色底ku。看着自己这为数不多的白色_yi_fu就要属于白沫澄,池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忐忑与担忧。她怕白沫澄会再次拒绝她的好意,又怕对方在知道这是自己的_yi_fu之后会嫌弃自己。
纠结过后,池清重新回到白沫澄的_F_间,瞥见正对方直直的瞅着自己,却又在自己回望时挪开视线,池清忽然觉得心情很好,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轻缓许多。“这是我的_yi_fu,已经洗过了,你应该能穿,neiku也是新的。至于nei_yi,你现在有伤还没办法穿,过几天我会找人帮你买。”
池清说着,将底ku和睡裙递给白沫澄。看着对方不言不语的低垂着头,在被里把那件白色衬_yineng掉,换上自己的睡裙。如果这时候池清去撩开白沫澄的长发,就会看到一张堪比西红柿一样鲜红的脸。只是,她当然不会这么做,而白沫澄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换好了_yi_fu,紧接着便是底ku。一般人,在遇到别人做这种事的时候,就算不回避也会挪开视线。然而,池清就是直接盯着白沫澄看,_geng本没有离开或是回避的意思。_gan到那抹专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白沫澄轻咬住下唇,将脸扭到一旁,同时曲起双tui,将那条底ku环绕在其中。
棉被的起伏是那么明显,就好像之前看到白沫澄为她自己涂药一样。眼看着对方露出半块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池清玩味的眯起双眼,_geng本没有发现,她的zhui角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向上勾起,露出了她整整五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微笑。
“谢谢。”整理好身上的_yi_fu,白沫澄吐出这么一句_gan谢。虽然很小声,不过池清倒也不在意。她给白沫澄找_yi_fu,只是希望她舒_fu一些,而不是要她的_gan谢。有了_yi_fu的遮蔽,白沫澄不再顾忌会被池清看去body,而是把所有力气放在进食上。
被池清抓来到现在,她不仅没有吃过一点东西,还被反复的折磨,折腾,又吐了那么久。刚才的涂药已经耗费了白沫澄仅剩下的唯一一点体力,此时此刻,别说是吃东西,她连起身都很困难。
看着距离自己不算远却也不近的牛*,她想伸手去拿,却不小心拉扯到肩上的伤口,让她倒xi一口凉气。如针扎一般的刺痛让白沫澄的手颤抖起来,她眨了眨有些模糊的双眼,觉得难受得紧。现在的她,_geng本没办法自行进食。
这样想着,白沫澄无力的躺回到chuáng上,费力的ChuanXi着。这时,她的body忽然被人从身后扶起,紧接着,竟是跌入到一个温软的怀中。迷茫间,白沫澄看着池清近在咫尺的脸,再次被此时发生的事惊到呆住。
这次重逢,池清真的已经给了她太多太多的惊喜。在以往,自己经常有伤重而无法进食的情况。池清不是让佣人喂她,就是让陆蔚来帮忙,却从不会亲自动手。见对方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白沫澄不知道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但是,她有看到自己期待的情愫,名为心疼。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足以让白沫澄欣喜若狂。
“我来喂你。”不是询问,而是带着命令的语T。仿佛,自己必须要接受她的喂食,而不可以拒绝。事实上,白沫澄也没有力气,更没有勇气去拒绝了。她的body机能正在衰退,禁不起更严重的打击。如果再不吃东西,她很可能会撑不下去。
白沫澄不怕死,但她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有很多任务没有完成。等到一切结束,如果她还能活着,她会选择陪在池清身边,如果对方不需要自己,那她就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渡过余生。
她可以为池清而死,却不能死在池清的手里。因为,白沫澄不希望池清会因此而想起自己,或是...有丝毫的后悔和愧疚。
每每想到这件事,白沫澄都会在心里嘲笑自己。其实,她并不是圣M_,她也有怨过,怪过,甚至想要报复过池清,但她更想要得到对方的温柔和靠近。只是,每每想到池清所经受的一切,白沫澄又会觉得,自己着实没有资格去怪池清,更忍不下心去怪。
她是自己的M_亲,更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想去爱护的人。
就在白沫澄晃神的功夫,池清已经递了牛*到她面前。看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白沫澄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而是在池清包着纱布的手上。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昨天是如何伤了这人。其实,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沉浸在伤了池清的悔悟中。哪怕她再怎么需要演戏效果,也不该那么用力。想必,这个伤口,定然会很疼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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