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想事的明绯绯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状况,她的思绪正被另一个具有深刻教育意义的名为zuo与不zuo的问题困扰着:
昨天损友三人一听她要出国,便硬塞过来一盒开创剩女新人生的必备道具,生怕明绯绯嘴上讲着不婚主义,身体也顺带原装下去。
损友一:“外国的帅哥是很多,但是a字头的病也很多!用这个绝对保险!”
损友二:“就是!以你二十八岁的高龄也是时候摆脱闺女的身份了,你就是穿过来的也该学会自我推销了!”
损友三:“再过几年,我真怕以后你的老腰经不住折腾,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蕾丝bian。”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穿越来的,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蕾丝bian,也为了证明自己的腰力足够应付各种国际帅哥一二三,明绯绯毅然决然的接过了轻巧而又沉甸甸的tt。
chapter1
飞机起飞后,明绯绯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身边有说话声:
“小伙子,你也是去欧洲的吗?”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是个学生吧?”
“哎呀,别不理人嘛……”
明绯绯被吵得睡不着觉,睁眼一看,原来是旁边的大婶正在勾搭隔壁排座位的男人。明绯绯瞟了一眼大婶的后脑勺,好重的头皮屑……她隐隐的还闻见了异味。
专家说得好,头皮屑是由于不卫生或者是内分泌不正常等因素造成的,以明绯绯看此大婶兼而有之。
“咳咳。”明绯绯gān咳了两声,隔壁大婶好像没听到,继续搭话。
“咳咳!!”明绯绯加大声音,然后说道:“请借过!”
年纪大了听力就会减退,大婶的反应力再一次验证了这句话。
大婶一惊,回过头来盯着明绯绯,不情不愿的挪了挪脚。
明绯绯说着“谢谢”,抬头一看却吓了一跳!
多么惨烈的一张脸啊!
只见一张大脸上镶嵌着两只极小无比的眼睛,塌鼻子下鼻孔朝天的大,夸张而薄如纸片的大嘴,腮帮子有如塞了棉花一般的充实、鼓胀,不过这些都不是叫明绯绯吓一跳的,最可怕的是大婶的妆容……
小眼睛偏偏要花上厚重的黑眼影,两腮的腮红实在不配,粉的扎眼,那唇蜜又涂到唇线外好多,油乎乎的一片。
再看看那胸前,明绯绯抱以震惊且敬畏的眼神牢牢的瞥上一眼,如此波涛汹涌会不会溺死十个男人?
明绯绯后背直盗汗,睡意全被吓跑了,居然身边坐了这么个极品还未发觉。她有股冲动,想将自己认识的所有整形医生、美容师、造型师的名片通通找出来塞给大婶,只要她能学会整理好自己再出门……瞧瞧人家杨贵妃,虽说是胖了点却也是婀娜多姿,虽说有狐臭,还不是博得天子的垂青?
所以说没有胖女人,只有懒女人。
不过,隔壁究竟坐了什么极品男人,居然被大婶搭讪这么久还能忍得下去?
因大婶的相貌而愣了一下的明绯绯,再度抬头看向男人……
绝对是极品!
浓眉、星目、挺鼻、薄唇,模特界怎么会放过此人才?
明绯绯用着自己专业的眼光迅速的瞟过男人全身,长腿,宽肩,窄腰……小麦色的皮肤,修长的手指,嗞嗞嗞嗞……
到此,明绯绯眨了眨眼,会意的笑了。
难怪大婶这么积极,身边放着这么一个尤物难怪她*不择食了。明绯绯又看了看男人的穿着,牛仔裤、体恤衫、白色的旧球鞋,看穿着不是有钱人,莫非,大婶是想……明绯绯走出座位又看了眼男人,她心里再一次肯定了穷帅哥配富婆、丑小开配美女的见解。
男人丝毫没有被大婶的搭讪所惊扰,只是恍若未觉的看着杂志,微垂的睫毛半盖住专注的双眸。
大婶眼虽小但是很聚光,将男人从上至下迂回战盘旋的瞄了无数次,并在心里赞叹着造物主的神奇。
大婶清清嗓子,又开口问道:“我说小伙子啊,你有没有兴趣……”
“借过。”明绯绯清脆的声音再度打断了大婶的问话,解救了男人的厄运。
大婶翻了个白眼,对明绯绯开始不满。等明绯绯走进座位,大婶又想搭讪的时候,男人却懒懒的起身往洗手间去了。
只见他经过的座位,在座的女性都忍不住瞟了两眼,窃窃私语着。
明绯绯注意到男人座位上的杂志正是新一期的《mode》,这本杂志只有在法国销售的,里面的内容大多与时尚知识有关,并报道最新的时尚咨询,每一期都会访问一位时尚界的才子或才女。不过,最令明绯绯好奇的是这男人看得懂法文吗?
这本杂志不是具备一定的法文功底是看不懂的,还曾被留法学生誉为最具提高法语水平的课外教科书。
不过这男人究竟是否jīng通法语,明绯绯抱着怀疑的态度……
曾有个自称饱读诗书、jīng通四书五经的“才子”追求过明绯绯,却大言不惭的说长恨歌出自歌星张振宇……明绯绯当时脑子一轰,大眼一瞪慌张道:“不不,是郑秀文主演的!”
该才子大拍脑门:“对对,还是绯绯你更博学!”
她囧之……
香山居士,请您客观的体谅小女子为了解决私人恩怨而作出的违心之论。
男人回座位后继续翻阅,明绯绯再三确定他没有拿反,撇撇嘴碎碎念着:“英文好就行了,够用的。这年头屎壳郎充当大博士的太多了。
等到空姐开始送餐的时候,就见男人要了牛排沙拉套餐,从容的说道:“merci。”低沉的法国腔立时得到空姐甜美的笑容。
明绯绯要了一份意大利面,随口说了一句“thanks”,空姐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这时身边的大婶也接过餐点:“merci”。
明绯绯微讶的看过去,就见大婶聚光的眼也瞟过来,丰唇微启:“欧洲人很排外的,不会说两句法文,英文可是会饿死人的。”
明绯绯眯起眼,诅咒着资本主义腐蚀性如此之深,并得出结论:语言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将第三世界的善良子民同化的第一步。
十小时后,飞机终于降落了,明绯绯唉声叹气的揉着腰,突然觉得自己不再年轻。
前阵子电视购物还推销按摩仪,明绯绯本来想给老妈整一个,却不料老妈鄙视的回了一句:“这年头家庭主妇是正健康,被辐she跟空调入侵的上班族是亚健康。”
明绯绯又瞥了眼大婶,看她神清气慡的,倒不像是坐了这么久的样子,难道肉多点比较耐坐吗?
家庭妇女、胖子、上班族……明绯绯选择后者。
当明绯绯懒散的走到行礼输送带处,却见到满地的五颜六色,她叹气的一个一个找过去……身后不远处的男人抬眸左右看了看,就见明绯绯俏生生的站在行李堆中,一脸愁容。他又瞥了眼脚边黑色行李箱上的行李牌:“明绯绯”,不由得笑了。
有了!明绯绯看到自己的行李,兴冲冲的跑过去,刚要拿起来,一只厚实的大手却先一步的将它拎了起来。她一愣,顺着大手看上去,迎上男人淡笑的瞬间着实被晃到了,突然与大婶的内心世界产生了共鸣。
“咳咳,这位先生,这行礼是我的。”明绯绯眨眨眼,保持着最优雅的笑容,只露七颗牙。
男人瞥了眼明绯绯,扯了扯嘴角:“dominique。”明绯绯顺着男人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在行李牌上写着一串字母。
一样款式的行礼箱?
明绯绯看着男人的背影,抓了抓头,一回身……诶?行李不就在这儿吗?
机场大门外,当明绯绯两眼放光的纵观巴黎机场……
明绯绯愣了。
又是他?
明绯绯突然想起大婶的话,万一不会说法文的自己又碰见个只会说法文的司机怎么办?
于是,明绯绯小心的凑上前去:“先生,你好!”
男人转头一看,明绯绯灿烂的笑脸迎着自己,在阳光下甚是明媚。男人微挑起左眉,明绯绯便笑嘻嘻的接着说:“先生,你会说中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