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今听到响动回身一看,若有所思的笑了:“到底还是碎了。”
樊师阙直直的盯着墨今,站起身有些激动的问道:“这件事与chūn芬有关?”
墨今瞅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樊总管一直坚持这么久的_gan情与信念,就因为chūn芬一人便放弃。你可想过你因她而放弃,可此人背后究竟是否真如表面一般的纯真无邪,亦或是包藏祸心呢?”
墨今又再次背过身去:“本宫也是nv人,本宫了解一个nv人在明晓心爱之人心中另有所属之后,那种极为嫉妒的_gan受,所以chūn芬若是做了什么错事,也是人之常情。”
樊师阙听到此处,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声嚷道:“够了!闻人墨今!”
他语气一转,冷冷的道:“在奴才家乡还有一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娘娘你又何必一头冷水浇醒奴才!”
墨今转过身,冷冷的回视过去,语速突快的回道:“本宫也说过了,怜贤妃不能有事,起码现在不能!如今她身边孤立无援,樊总管这么大的本事又岂能说走便走?与其在民间过着苦日子,何不发挥你尔虞我诈、谋算他人的本领,继续帮着怜贤妃斗下去!”
樊师阙大惊:“你!说是不想看我再错一次,其实还不是为了明雪宫的利益!说到自私,奴才自愧不如!”
到了此时,樊师阙才算真正听懂了墨今的话,诚如墨今所说“聪明过头就会自视甚高,站得高看得远了,却未必会看的透彻”,樊师阙突然意识到自己便是那个自以为聪明,却从来没有看透彻的人。或者说,他不是没本事看得透,而是一直以来,他都是逃避的不想去看透。
墨今并未因樊师阙的态度与语气而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淡笑中嘲弄着对方,也嘲弄着自己:“就如方才樊总管所言,‘有时候一个人知道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反之亦是同样的道理,有时候,一个人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亦或是不愿知道,就一定不会是件好事!”
说完,墨今轻轻叹了口气,轻到只有自己听得到**
她幽幽的看着樊师阙,说心里话,墨今是同情这个人的。
樊师阙与墨夷炘一样,虽然两人可怜的地方有所不同,但是说到底,却都是为了一个“情”字。
若说墨夷炘是名“战士”,越战越勇,甘愿为了宥淑妃而先一步面临刀锋剑影。那么,樊师阙便是一位心中脆弱恐惧的“师爷”,他或许会为了心中所爱牺牲一切,但是当伤害来来自所爱之时,他便犹如乌guī一般*进他自以为刚硬无比的guī壳中**
墨今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由得_gan到悲哀,谁说在后宫里只有nv人是无奈的、痛苦的?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凉,chūn芬为了嫉妒可以用附子一点一点的对怜贤妃制造出慢x毒,进而又以同样的手法将全术灭口。
而歌舒梵本以为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是天真无邪的,却不知这座吃人的皇宫早已将她改变。歌舒梵才会毫无防范的将写有毒药用法的医书jiāo给chūn芬阅读。在歌舒梵心中不是没有怀疑过chūn芬借这本书的本意的,只是他情愿自欺欺人的以为chūn芬只是对医术好奇,而并非是有意加害旁人。毕竟在歌舒梵心中,chūn芬始终还是那个可爱的邻家妹妹**直到怜贤妃中毒、全术无缘无故的投井之后,歌舒梵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
再说公伯芸与琉玥,前者与歌舒梵是有默契的,看在眼里是想帮他隐瞒的,但是事情越闹越大,大到公伯芸唯恐会威胁到明雪宫的时候,不得已才将此事告知了墨今。这并非是说公伯芸的忠心就比歌舒梵大些,而是公伯芸看得更远些。而歌舒梵毕竟是当事人,身在局中自然是看不到本应该看到的利害关系。chūn华宫一倒,明雪宫未必能讨到便宜,这便是公伯芸多想到的一点。
而在墨今回宫那日,琉玥早就看出他们二人之间有些事隐瞒着,才会先一步提醒墨今,墨今才会联想到樊师阙身上必有秘密,而这件事八成就是与怜贤妃有关的。
这几人之间看似各有心思,各有顾忌,但是若不是这连续下来的选择,亦或是有人走错一步**那么,今日的局面恐怕就要改写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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