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家里明面上随处可见夏明修的东西,觉得肖恒他**说不定生气了。无论如何我还是收拾了一下,把一些书本之类的东西有些做贼心虚地摞在相框照片前面。
我还没有完全和夏明修说清楚,一直没有He适的机会。他是对的,他一个多月前就让我好好考虑,那个时候我把他的话当成是对我疑心过重的预防针而已,从生理上都抵制,更完全没有用脑子思考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周围的人全都看出来我多么拙劣地自欺欺人,只有我自己没发现。说不定所有的人都知道洛予辰和肖恒一辈子也断不了,就我自己不知道。
现在,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夏明修对我已经完全像是对普通朋友。其实早从几个月甚至更久以前,他就开始刻意疏远我。那时候我有点怕,很不习惯,坚持了十年的东西危在旦夕。我努力挽回,每天不断去找他,告诉他时间快到了我们的人生就快没有人从中作梗了。每次我这么说夏明修就淡淡地笑,笑得有些无奈,我以为他不相信我,只得回家bī肖恒bī得更厉害来泄愤。
那个时候每接近那个契约中止日一天,我就更加bào躁,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回头看看我那么恶毒几乎都能弄死肖恒,他被我丢在chuáng上,眼神是灰败地认命,我对他很bào力,chuáng单常常染上血渍,他疼得下意识蜷*,却任我凌nüè,每次看到他那种好像赎罪一般的样子我就会更加愤怒。
那时候我骂他贱,他会惨笑着自嘲,若有所思地点头。极少的两次他会说话,却又好像是评论一件不相gān的事情一样轻松地说:“我知道你是这么想我的,本来就是我自作自受。”
现在想想我的愤怒有多幼稚,我不过是恨他这么承认,我不过是在潜意识里早就希望他任我为所yu为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十年前做错了事情或者欠了我的什么。
我真的很傻,夏明修就活得明白,连他都比我要了解我自己。
肖恒也从来都不笨,却意外地和我一起云里雾里什么都看不穿。我想他是被我伤怕了吧,伤得什么可能x都不敢去想,幸而我后知后觉还算有个限度,还没有酿成什么不可挽回。
即使是这样,伤害已经造成了。他病了我没有发现,他因为我从一个阳光少年变得寡言忧郁,_geng本找不到任何借口能说我是无辜的。他完全有资格恨我,有资格放手,我想要他回来,变回曾经那个他,恐怕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我专门为新专辑写了首歌,写满了我们少不经事的日子。我承认我有私心,这首歌是我的歉意,我想他听到一定能够明白。
在提笔的时候,我以为会很艰难,结果回忆却像开了闸的流水一般轻而易举地涌进脑海。那些我刻意忽略的,或是在十年间qiáng迫自己不曾想起的,_geng本没有泛huáng远去,反而如同新染的画卷,慢慢铺开,鲜活明丽。
我提着书包,跟在他后面走在回家的巷子里,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他喜欢把背包装模作样地提着搭在后肩上,说话的时候会微微回首,大部分时候我看见的是他发梢下luǒ露的颈子,以及宽阔的肩膀。
我一直称呼他的身材做“排骨”,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他只有架子也没有r,也因为每次看着,都有种扑上去啃一口的冲动。这种冲动在我每次跟在他身后的时候尤为明显,那时只当自己处于发育期食yu旺盛,却不会去想,为什么勾起yu望的从来偏偏只有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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