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年休假回上海,跟我提过一句。那个老师很年轻,按理说也不会和我们这边扯上联系。是不是他身边的人得罪了谁。”
傅西平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后座的唐其琛始终没有动静。
傅西平纳闷的回头看了一眼,心瞬间就揪了起来。
唐其琛的脸色陷在幽暗的光影里,尖锐的怒意毫不克制地收拢于眉间,见过火山爆发前的地壳_Zhen_D吗?积蓄多年的力量一点一点的释放、崩裂。只等着下一刻的彻底爆发。
回到唐宅,景安阳正在安排家里的阿姨摆着果盘,奢华的别墅灯火通明,大门口的喜庆对联泛着暗暗的金光,她看到唐其琛这么早回来时,又意外又开心,“呀,今年这么早A,周姨,给其琛煮点饺子。”
唐其琛脸色差到极致,没有任何委婉的铺垫,当着面直接质问景安阳:“李小亮是被您弄走的吧?”
景安阳愣了下,但很快恢复长辈的威严,“其琛,你这是什么态度?”
唐其琛冷声,“您希望我有什么态度?”
景安阳讽刺的一笑,“所以,是憋不住的上你这儿告状来了?”
唐其琛浑身一颤,心跟裂了缝的冰面一样,伤口四分五裂,骨头都被拆散了一样,时至今日,他M_亲仍对温以宁怀有如此偏见,他心疼的不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她已经跟我分手了,您还不满意?您怕什么?怕她来找我,来缠我,怕她和我藕断丝连。所以您宁愿用这样的方式,拿她身边的人威胁她。错的明明是您,到现在您竟然还把帽子扣在她头上。怎么?He计着欺负她听不见,看不见是吗?仗着我对您的尊重和妥协,得寸进尺了是吗?——是吗?!”
最后那声怒吼,惊的景安阳肩膀狠狠一颤。
她zhui唇微张,Xiong口也不停的喘,看着面前的儿子几近失控崩溃的模样,既无力又愤懑,撑着底气大声回了句:“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唐其琛森然一笑,笑得眼纹斜飞,笑得神情悲怆。他目光定住,整个人又瞬间沉了下来,“_M,您真以为我稀罕这些东西?”
景安阳怔住,脸色瞬间惨白,“其琛,不许任x。”
唐其琛神情孤傲又冷情,“亚汇我不要,董事我也不当,手里的gu份谁爱要就尽管拿去,您以为我放不下这一切?_M,我就大逆不道一回,您信不信,谁也拦不住!”
这些字就是往景安阳心尖尖上戳,这么刚硬的一个nv主人,竟然掩面啜泣,“唐家的基业你要送人是吗?责任你也不要了是吗?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这么狠心对父M_。”
唐其琛喉结微滚,“所以,就该您狠心对我?”
景安阳满目创痛,泪水一颗一颗坠了下来。
他又自嘲一笑,“您真以为人家姑娘稀罕你的钱?He着只要没您有钱有权的,接近您儿子就都是图谋不轨?您要门当户对,那是您的脸面,并不是我要的。我对您妥协,不是我怕您,是**我舍不得念念受苦。”
到最后半句,唐其琛的声音都变了T,他压抑着,嗓音堵着一块石头似的,说一个字都疼。“轮不着您看不上她,是我们家配不上人姑娘。”
这句话一下子忤逆了景安阳的逆鳞,她抄起桌上的珐琅彩瓷杯盖,失手就朝唐其琛砸去。气归气,但景安阳真舍不得伤着儿子。可唐其琛直挺挺的站在那,一点都不躲。杯盖蹭着他的脸唰的一下飞落,然后滚落到地上碎成了四瓣。
唐其琛的右脸豁开一条口子,温热的血慢慢渗透,红的触目惊心。
景安阳慌乱,“你,你怎么不躲A。”
唐其琛麻木了,脸上的伤_gan觉不到疼,腹部的坠*也_gan受不到,心脏仿佛不是自己的,他木着脸,转身要走。可刚迈出一步,腹部就跟金刚钻往里捣鼓似的,疼得他一口气没缓上来。
他脚步踉跄,人晃了几晃,胃好像一个充满血的气球随时要爆炸,连着他的脊柱往上,_C_J_着他最敏_gan的一_geng神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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