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上车前,对霍礼鸣说:“开车慢一点,把人送回家。”
说完,就披着一肩月色离开了。
霍礼鸣单手抄进ku兜,chuī了声响亮的口哨,“这么早,你就回去?”
刚纹身的手腕处还有点疼,温以宁撩开_yi袖chuī了chuī,说:“你忙吗?不忙的话我请你吃宵夜。”
霍礼鸣也是个夜间动物,没客气地说:“行,地方我挑。”
两人找了家大排档,这老板跟霍礼鸣熟,一见面就叫小霍爷,又盯着温以宁,笑眯眯道:“哟。”
“哟什么哟,边儿去。”霍礼鸣脚尖踹了把对方的小tui,拉过一条木板凳给温以宁,“别理他们,你坐。”
“你常来?”温以宁坐下后,看了看四周。
“嗯。”霍礼鸣给她倒了水,茶杯满出来了,洒了几滴在桌面上,“你这几天就别吃辣了,我给你点个粥,琛哥来这儿的时候,每次都点。”
温以宁心想,胃不好的人,还情迷夜宵摊,能好才怪。
说到唐其琛,霍礼鸣又忍不住想笑了,“你知道吗。我哥真的很少为这种小事儿为难。刚才我就该给他录下来的,回头给他刻个碟一生收藏。”
温以宁笑了下,挑着花生米吃。
“不过他这样也挺好,至少有了点活人味儿。”霍礼鸣还挺_gan慨的,“我十七岁就跟在他身边做事了,我哥他什么都好,就是爱工作,把自己整的跟机器人一样。他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和傅哥他们打牌,而且固定一拨人,外面人的牌,他从来不玩儿的。”
温以宁随口问:“为什么?”
“他就是特别谨慎,也不太容易相信别人。你敢相信么,这几年,我就没见他带过什么名正言顺的nv朋友出来过。”霍礼鸣给自己倒了一扎啤酒,把车钥匙隔着桌面丢过来,“待会儿你开车吧。刚说到哪了?A,nv朋友。哦,不对,他也不是没jiāo过,就去年吧,家里介绍了一个老师,就在逸夫小学教语文的。我哥还愿意去相相亲,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就再也没有过了。”
温以宁吃着碟子里的凉菜,酸萝卜下去,牙齿都颤了颤。触碰唐其琛的_gan情历史是一件很敏_gan的事。对她而言也是矛盾的,一边本能反应的回避,一边又忍不住的想知道。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拉扯拔河,僵持碰撞出火花的一瞬,意识形态又忽然变得清晰了,矛盾纠结全部化成了蠢蠢yu动——
关于过去的,关于某个人的。
温以宁到底没忍住,就这么问出了口:“他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很久。”
问完,情绪cháo起cháo落,澎湃汹涌的直往心口撞。也就是这个时刻,温以宁才发现,自己仍是在意的,介意的。那个活在“听说”里,素未谋面的假想敌,是她的意难平。哪怕尘埃落定,过了这么多年,温以宁还是有迫切的,想要了解的yu望与不_fu。
几秒的留白等待,她心里忐忑不安,也有懊悔之意。她假意平静的继续吃花生米,一颗一颗在唇齿留香,吞咽下肚,却又苦涩不堪。
终于,霍礼鸣吱声了,特别平静自然的提起:“哦,你说晨姐A。琛哥从国外读书回来后在一家国企待了几年,他家的情况当时很复杂,就没马上回来接管公司。他是挺喜欢晨姐的,他都三十五岁了,有过几段_gan情也很正常对不对?不过晨姐都结婚好多年了,孩子都几岁了。”
温以宁敛了敛眸,“嗯,她长什么样儿?”
“挺漂亮,我也就见过一两次吧,还是那时他们来上海出差的时候。跟你那个nv领导是一个类型。”
霍礼鸣说的是陈飒,御姐范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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