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成璋低喘了两声,他二十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已经化为灰烬,他留在最后驱使的二十余名药人,还有暗埋公主府里的最后死士,今日全部折毁在公主府,而他,即将从一名皇子储君,成为一名丧家之犬,游dàng在大梁的边缘角落。
不过,值得。
他狞笑了两声,夜shen人静,就算那个贱人能逃得过那场大火,也逃不过那些药人的跟踪,她x喜桃花,下人为了讨好她,所有的_yi物都熏了桃花香粉,他已经让药师将这味道都引入了药人的脑中,一闻到这味道,那药人便会不顾生死地朝着那味道追去,不死不休,凭他们公主府的侍卫,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能要了那贱人的x命。
只可惜他不能亲眼见到那贱人垂死挣扎的惨状,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趁着燕伯弘忙于整顿朝务还没有正式下诏夺爵圈禁的这一日空档,他把他自己和俞淑妃暗藏的所有家底都端出来了,城门守卫已经安排妥当,今夜是他最后的机会。
“父皇A父皇,终有一日,我会回来的**”燕成璋喃喃地道。
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燕成璋瞟了一眼,街角有两三个流làng汉睡得正酣。他拨了一下马头正要策马,忽然之间,寒光一闪,一团黑影冲了上来,朝着他的马肚子就是一刀。
马负痛狂鸣,受惊往前急窜,眨眼便离开那两个侍卫数丈之远。
那黑影桀桀地狂笑了起来,状似疯癫:“骗子**骗子**”
那刀一刀刀地刺向燕成璋,血光四溅。
燕成璋负痛反手一刀,刺在那人身上,连声音都变了:“你是谁!胆敢来刺我!”
那人却好像疯了一样,力大如牛,牢牢地抓着他在疯马上,丝毫不管燕成璋的反击,只是机械地一刀刀地朝着他的脸上、Xiong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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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祁、辛子洛抱着青舟从殿_F_里冲了出来,_yi_fu眉毛都烧了起来,脸上身上焦黑一片,láng狈万分。
在他们身后,横梁一座座倒塌了下来,整个院落几乎烧得一gān二净。
幸好宫人们训练有素,早早就将四周都清出了一丈多宽的隔离道,用水浇透了,那火势才没有继续蔓延。
钱秦依然领着人和黑_yi人奋力苦战,浑身浴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黑_yi人的。地下躺倒了好些人,有侍卫负了伤在□□,更有好几个黑_yi人被杀死。
只是剩余那些黑_yi人仿佛疯了一般,受了伤也没有_gan觉,毫无理智地往前直冲,好几个都已经摆neng了侍卫,在公主府里四处追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霍言祁和辛子洛一加入战团,黑_yi人一个个倒下,形势立刻扭转。
只是霍言祁越打越心惊,很显然,这些黑_yi人都是被药物控制的,才能不惧生死,这场大火、这场突袭,显然都是有预谋而来,要不是今日辛子洛和他不约而同都出现在公主府,只怕真的要被那背后的黑手得逞了。
最后一个黑_yi人倒在血泊中的时候,身上已经中了两刀,一条tui都削去了一半,他却什么都没_gan觉,依然还执着地往前爬着,在地上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侍卫们看得身上jī皮疙瘩都起来了,钱秦骂道:“他娘的,这可太邪门了。”
他大步上前正要补上一刀,霍言祁的脑中灵光一现,抬手阻止了他:“不用管他,你去搜查有没有漏网之鱼,这种药人已经丧失了神智,见了就格杀无论。”
那黑_yi人一路朝前,穿过小径,爬过灌木丛,鼻翼不停地翕动,好像闻见了什么,越来越xing_fen。
霍言祁和辛子洛面面相觑,他们xi了xi鼻子,只闻到了那焦炭的烟火味。
很快,他们便到了后院,这是两个人jiāo手的空地,四周还满是他们俩jiāo手的痕迹。
后面的那片竹林被他们掌风扫得歪斜,细看之下,竹林里面半卧着个黑影,翘着二郎tui,双手枕在头下,看起来睡得正香。
那黑_yi人的喉中发出了“赫赫”的声音,挣扎着朝着竹林扑了过去,却力气不济摔倒在地。
霍言祁和辛子洛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睛,一阵狂喜涌来:“小恣!”
几乎就在同时,变故陡生,竹林后的屋顶上,一个浑身浴血的黑_yi人突然现身,堪堪比他们早了一步扑向燕恣,寒光一闪,直朝燕恣的Xiong口刺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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