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只怕没一会儿便会有人认出这人来,晏恣硬着头皮往前一冲,大喝一声:“住手!都是误会误会!”
那nv子愣了一下,手上倒是缓了下来,那男子趁机便把她的手抓住了,低声赔笑道:“好了夫人,我真的不是来快活的,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那nv子一双泪眼将信将疑地瞧向晏恣,晏恣只好举了举手里的点心:“我是来这里送东西的,楼里的美人都歇着呢,这位大人是不可能来风流的。”
“夫人你信我,你先回去,我回头再和你解释**”那男子连哄带拽,把那nv子拉上了旁边的一辆马车,不知道他和车夫说了几句什么话,那车夫便忙不迭地驾着车走了。
见没热闹可看,人群便散得差不多了,那男子走到晏恣身旁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多谢小哥了。”
晏恣古怪地瞧着他,好半晌才道:“你家夫人**好凶,不过要我是你夫人的话,也不在外面惹人笑话,直接半夜里咔嚓给你一剪刀就是了。”
那人打了个哆嗦:“你**你可够狠的。”
“你夫人看起来很在意你,你还是收收心吧。”晏恣劝了一句,又觉得自己多事,男人三Q四妾寻花问柳多的是,眼前这人八成位高权重,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劝。
那人正色道:“小哥你此言差矣,我真的不是来寻花问柳的,外面的花花世界虽好,我这里却是被家人绑住了的,走得再远飞得再高,也一扯就扯回来了。”
说着,他拍了拍心口。
晏恣愣住了。
脑中闪过一丝光亮,一直困扰着她的难题忽然便迎刃而解。
是的,她的确想要自由,更渴望不被束缚。
可是,她骨子里却已经铭刻了家人亲朋的名字,就好像风筝的线,飞得再高再远,也会回到那双拥有它的手中。
那是一种有_geng的自在潇洒。
就像以前在洛镇,她在外面撒欢,可她知道,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她,而她,随时都能够回家。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浮萍无所依。
“谢谢**”她喃喃地道。
那人莫名其妙,忽然拿手挡住了头:“下雨了,欠你一次人情,我先走了。”
晏恣看着他的背影,咧开zhui笑了。
她心不在焉地仰起脸来,_gan受着这秋日里凉凉的雨丝,shenshen地xi了一口气。
抹了抹脸,她走到雪骓身旁,摸着它的鬃毛,自言自语道:“小白菜,你是不是想他了?别撒谎,你一甩尾巴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雪骓冲着前方咴咴地叫了起来,尾巴甩得很热烈。
“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晏恣不屑地道,“好吧,照顾你一次,咱们回**”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入秋雨无声无息。
她屏息看着前方。
一个黑_yi人骑在一匹黑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双冷漠的眸子中骤然迸发出光芒。
从怀疑到震惊再到狂喜。
晏恣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再一看,傻了。
满手的棕huáng色。
雪骓身上的颜料化了开来,在脚下流成了一条条蜿蜒的线条。
☆、第39章
晏恣想象过自己重见霍言祁的场景。
可能是她盛气凌人地把他从大牢里救出来。
可能是大街上偶遇漠然对望傲然走开。
也可能是宫中相见他对她行君臣礼叫一声“公主殿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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