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两个人在行乞掩饰身份的时候,邹亦沐对她看似严厉,却nei含温情的照顾,她的心里就恨不起来;而且他把她送回大苑的这一年多,对她jīng心照料,百般宠爱,她也没有经历像厉行风一样刻骨铭心的离愁,她怎么能恨他呢?
她心里既盼着邹亦沐赶紧逃回大苑去,不要被抓到,又盼着能见邹亦沐一面,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对她那么好,真的只是为了复仇而D上的面具?如果这样,那他真是太可怕了!
翌日,公主府的戒备看起来放松了许多,成宝贝的戏班子被允许一大早入了后院,进行最后两次的练习。公主府里的人只要有yao牌,也可以请求外出了。许是成睿亚已经明白,大势已去,nv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又到了和温子归约定治疗的时间,这次温子归带的东西和以前的都不一样,除了他不离身的药箱,还有一袋东西,成宝贝好奇地打开来看了看,发现是一袋银针,那银针细长,足足有好几寸长,闪着幽幽的光。
“这**这是什么?”成宝贝吓了一大跳,呐呐地问。
“不要怕,这银针是为了让你的脑部血ye更加流畅,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温子归安慰说。
成宝贝吐了吐*头,看向温子归的眼中带着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当然不怕,子归永远都不会害我。”
温子归的心里微微发颤,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恋恋不舍:“公主,这是臣最后一次为你医治,臣答应你的事情,即将都做到了。你痊愈之后,陛下会好好照顾你,也不要听信他人的谗言,要相信,陛下今生今世都只会喜欢你一个,臣这一年多来,对这一点shen信不疑。还有,你莫要以为什么都想起来了就没事了,还需定时_fu用我给你写的方子,还有**”
“咦,子归你怎么说的好像要离我远去了不成?等我病好了,我们还要一起去踏马游chūn,定安城里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城北的庙会、定安湖西的姻缘寺、还有锦山北的千里桃花路,很有意思呢。”成宝贝兴致勃勃地说。
温子归的鼻子有些发酸,勉qiáng挤出一丝微笑:“多谢公主抬爱,其实臣的师门早有急事,为了公主的病一直拖延至今,明日臣就要动身,可能要暂时见不到公主了。”
成宝贝大失所望,想了一下,又重新高兴起来:“没事,你师门在哪里?到时候我来看你。”
温子归吓了一跳:“万万不可,臣的师门在上翊太极宫,里面都是道士,没什么好玩的。”
“子归你不是要去做道士归隐吧?这可不行,我要去找陛下,万万不能答应你,我习惯你陪在我身边了。”成宝贝狐疑地看着他。
温子归心神激dàng,neng口而出:“公主,只要臣不死,必然会回来陪伴公主左右。”
“说好了,不许耍赖。”成宝贝见他应允了,心里十分高兴。
温子归点了点头,随手拿起了银针,凝神屏息,示意成宝贝闭上眼睛,修长的十指翻飞,不一会儿,那细细的毫针便飞快地ca入了印堂、百会、太阳等xué。
银针过xué是太极宫的不传之密,需稳定的手法,过硬的认xué,冷静的心态。温子归为了学得这手艺,从小便在冰天雪地中练习手的稳定,修习五年之后方被师傅应允为病人医治。
这一手银针,温子归从不轻易示人,一来若患者心生害怕,反而影响医效,二来银针凶险,若不能心静,只怕易出差错。
公主府nei戒备森严,卧_F_门口更有红倚和绿敛守着,向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温子归摒弃杂念,全身心地浸入这医治之中,丝毫没察觉那窗户旁有些异响。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温子归将银针一一取下,凝神看着成宝贝的眼睛,声音带着几分魅惑:“宝贝,放轻松些,再熬一熬,再熬一熬便好了。”
说着,他取出了一块帕子,成宝贝一看,顿时瞳孔一*,变得迷茫了起来。
“还记得吗?这块帕子,是谁给你的?又是谁在陛下面前翻出来的**”温子归低声诱导着。
成宝贝的脑中仿佛要炸开一般,各种各样的情景争相往外钻,各式人等纷纷在脑中呈现:吴贵妃的疾言厉色**田淑妃yīn狠的指责**还有**柳盈云**柳盈云的背叛**
她痛苦地□了一声,全身的肌r都发颤起来,她不想再想,不想再去想那痛苦的往事,可是,那脑中蒙着的面纱却残忍地慢慢地被撕了开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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