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下藏了一本玄幻小说,足足有三四厘米厚,还有一本画满了红色大叉叉和惊叹的本子,那笔痕力透纸背,有几道已经戳破了。
秦蕴和简宓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会染上你小叔那些坏毛病吧?”秦蕴担忧地问,一个简铎安已经让两家几乎天翻地覆,要是再添上一个简庆,那可以说是永无宁日了。
“不会的,”简宓定了定神,“他小孩子还没定x,这两天一定压力太大了,用这些东西来放松一下。”
两人商量了一下,把东西给他原样放了回去,决定装着不知道,这两天多关心、开导他,让他尽快回到正常的轨道来。
一连几天,简宓都尽量提早从画廊回来,吃完饭后和简庆聊聊天、散散步,有时候帮着看看他的作业和试卷,别说,小学六年级试卷后的附加奥数题都还有点难度,简宓有时候都要想上好一会儿,求助于度娘才能有把握地给简庆讲解。
许是简宓和秦蕴的体贴关怀,简庆渐渐在家里自在了起来,原本带着点敏_gan的拘谨渐渐褪去,露出了一点男孩的率x,饭桌上的话也多了起来。
这天吃完饭,简庆没有像以前一样跑进书_F_做试卷,而是坐在餐桌旁yu言又止。
“怎么了?”简沉安关切地问。
“大伯伯,我不想去上学了,”简庆鼓起勇气说,“每天学校里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的,反正现在学校里也都是在做试卷,已经不上课了,我在家复习做题目,到时候去参加考试行不行?”
“那怎么行?小孩子别管这些事,好好读书就行。”简沉安这两天也有些浮躁,他托了几个朋友解决这事都没有结果,那几个彪形大汉成天一语不发眼神森然地跟在身后,一些邻居看着都有些惶然,纷纷来打听出了什么事情,看着他们的目光也异样了起来。而有两个保安迫于业主压力和那几个大汉jiāo涉,当晚就被人拖出去打了一顿,再也没人敢管了。
眼泪在简庆眼中打转,他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简宓安慰了他几句,不去上学当然不行,最起码那些人还不敢进学校,在家里的话谁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哭了一通,简庆的情绪稍稍好了一点,只说做试卷去了,把自己关在书_F_里不出声了。
罗宜兰又上门了,这几天功夫,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gān练的模样不见了,浑身上下充满着惶惑。那些人开始变本加厉了,在她家门口刷上了红漆,门锁给灌了铅,她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一听到风chuī草动就惊醒。
“哥,”她哽咽着说,“要不,我和他们商量一下,先还点利息,缓上一段时间,大家再去想办法?”
“不行!”简宓neng口而出,“你要是退了一步,他们就叮上来了,就好像蚂蝗一样,不xigān你不会罢休的。”
“小宓,那你说现在能怎么办?你这是要我们娘儿俩硬撑下去吗?”罗宜兰红着眼问,“说句实在话,那些人不会光盯着我们家,等那个讨债鬼一出来,除非你忍心看着他死,要不然到时候你们家也跑不了的。”
秦蕴拉了拉简宓,示意她别说话了,简宓有些心烦意乱,正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便接了电话跑进自己卧室去了。
一连“喂”了两声,手机里都没声音,简宓以为是*扰电话,刚要挂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宓宓,是我。”
简宓愣了一下,淡淡地问:“什么事?”
“这两天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总早早地下班?”霍南邶得空了就去画廊门口瞧瞧简宓,这阵子居然一天都没碰上,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陈年现在被他支得远远的,郑柏飞那里却还没想出什么办法来。在艺术届中,他一个从商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和郑柏飞相提并论,就算拿钱砸也砸不出一个名堂来,反而要被懂行的笑话铜臭味十足,侮rǔ了简宓。简宓的梦想中,不可避免要有郑柏飞的存在,他没办法硬生生地扼杀。
可私心里,他盼着最好简宓和郑柏飞闹矛盾了,让他可以捡个便宜。
“你在跟踪我?”简宓有些恼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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