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都除岁和在帝台除岁是两码事,殷都除岁只需盛大,帝台除岁,除了盛大,还得周全夏礼。
旧贵都快被杀完了,能够指点夏礼的人屈指可数。
姬稷忙得焦头烂额,幸好他从十三岁起就参与政务,历练得多了,再如何没有思绪,耐着x子慢慢摸索也能探个七八分。
今年的除岁,各诸侯国仍然没有朝贡。
过完年,姬稷心情稍稍宽松,夜里总算能够睡下。
这天一觉醒来,睁开眼撞进两只贼光发亮的眼睛。
“季大夫。”姬稷惊魂未定,及时收回踢出去的脚。
季衡嘿嘿笑,“殿下。”
姬稷缓身正坐,不慌不忙将缭乱的黑发撩到耳后去,问:“季大夫有何要事?来得这么突然,我还以为见了鬼。”
季衡恭正坐到姬稷对面,盘tui挺yao,笑道:“殿下,怎地还你呀我呀的,都来帝台这么久了,早该遵夏礼,太过亲切可不是件好事。”
姬稷gān咳几声,“孤知道了。”
“殿下吃了吗?”
姬稷努力适应帝太子的自称:“孤刚醒,你说孤来得及吃吗?”
季衡腆着脸:“那就现在上膳吧,正好臣也饿了。”
小童鱼贯而入,端上膳食。
季衡看看自己这份,再看看姬稷面前那份,嘟嚷:“臣也想吃r。”
姬稷:“孤听医工说了,季大夫body不适,饮食需清淡,r就别吃了,吃些葵韭豆麦饭,早日养好身子。”
说完,姬稷大口吃r。
季衡chuī胡子瞪眼,一边看着姬稷吃r,一边委屈咽菜。
姬稷憋笑,吃饱喝足后,让小童给季衡上了碗r汤,喝完r汤,季衡这才停下受气*i妇的作态。
“季大夫,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直接说吧。”
“听说殿下不想回云泽台?”
姬稷唇边笑意消失,正色:“王父差你来的?”
季衡:“臣早就想来了,没有陛下,臣也是要来这一趟的。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讲?”
姬稷:“那就不必讲。”
季衡置若罔闻:“殿下依恋陛下之心,难能可贵,但殿下已经长大,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一样赖在父亲身边。”
姬稷恼羞成怒:“孤七岁成为储君时,便不再是小孩子。”
季衡伏首:“是臣言辞有失,殿下恕罪。”
姬稷扶起季衡:“季家辅佐殷王室三代王君,没有人比季大夫更清楚,殷国从无储君离开王宫另择住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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