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指着图上的一点标志道:“看见她背后的尾巴了吗?我想这可能就是专家认为画里的是西王M_的原因。”
赵明是从来不读这些东西的,所以这时候听得是真目瞪口呆。
他愣头愣脑的问:“那这底下的东西为什么能称为龙?”
这倒是把陈寒问住了,她迟疑道:“龙的形象其实也是经过演变的。比如说唐以前龙还是四爪的,但到了宋就基本都是五爪了。这个东西**可能是四足,又有尾巴?”
赵明道:“那为什么不能是四不像。西王M_戏四不像看起来也很靠谱A?”
陈寒:“**”
陈寒回答不出来。她只是个和赵明同龄的普通大学生,为什么要回答这种问题!
祖师爷一直站在一旁,将整张图都尽入眼底。这时候才开了口,吐出了一个字:“虺。”
“灰?”赵明皱着眉头:“画上有灰吗?没有A?”
陈寒想了想,总算是从异shòu中找到了对应的发音,她试探问了一句:“是可以修炼成蛟龙的虺吗?”
祖师爷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冷,他道:“是这个‘虺’,但他不是水蛇,是钟山烛yīn之子,盘古之后。”
传说和真相永远隔着一条渡不过去的河。陈寒从小就从疯道人那里知道这个道理,也知道天上和世人耳口jiāo传中的形貌也有所差异。但祖师爷开口就将故事里作为自qiáng不息,从小蛇翻身成应龙的、几乎和鲤鱼跳龙门一样,列为挨家挨户用以激励底层少年奋学的例子给推翻了个gān净。
钟山烛yīn是什么样的存在。传说他是钟山之神,是盘古的一部分。甚至有人认为它“睁眼为日、闭眼为夜,呼为风雨、chuī为雷电”的这种形容和三国时期对于盘古的描述极为相似,烛yīn很可能就是开天辟地的盘古。
陈寒上过天,听少羽讲过课,自然知道烛yīn和盘古不是同一人。盘古开天地,定乾坤。但他的一部分确实化为了烛yīn司掌日月风雨,直到后来诸神渐渐诞生。
而虺呢?在传说里他是条毒蛇,修五百年化蛟,千年为龙,完全是个从底层上来的奋斗青年。
正是因此,烛yīn作为神仙,即使是在如今,也是极为高位的古神。虺这种在众人印象里里,不过只能算是条特别的毒蛇一样的存在,实在是不好和烛yīn扯上关系。
话又说回来了,奋斗青年的形象都立好了,现在权威却说他哪里是什么自qiáng典范,_geng本就也是个出生就已经躺在人别人奋斗天花板上的、含钻出生的二代。
陈寒受得冲击有点大。
陈寒喃喃道:“虽然我知道一般来说都是有差异的,但这差异是不是大了点?几乎就是翻面了。”
祖师爷道:“虺是烛yīn之子不错,但他当年掀起了大战,妄图挑战天帝之位。不过很快就失败了。”祖师爷半He下眼,轻描淡写的带过,“虺已经死了,但天罚不够。天帝将他的名字划去,让他堕为妖物——或许这就是为何在后世的故事里,他是条水蛇的原因。”
“不过虺毕竟身怀烛龙血脉,所以即使堕成了‘水蛇’,也没人敢说他不是应龙。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后世认为‘虺’这种蛇能修成应龙。”
赵明听懂了:“所以也就是说,虺其实是个二代,但因为惹毛了老板,被革了名字除了名,所以后世将它当做蛇?”
祖师爷点头:“对。”
赵明问:“道理我都懂了,那这香案供着的到底是西王M_,还是虺A?一般来说这个姜大师是不可能知道那是虺的吧?所以她供的是西王M_?”
祖师爷看着香案,眸光里的黑色渐浓。
他没有回答赵明,赵明将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认。
陈寒却持着完全不同的想法,她看着香案上的贡品,和那副诡谲神秘的石拓画,心里总是觉得这位“姜大师”是知道虺的,她不仅知道,她买回这张图,或许_geng本就是为了供奉“虺”,而不是随处可寻到画像的西王M_。
最终这幅拓画还是被他们取下来带了回去。
赵明说得好,这位姜大师闻风而逃的这么快,还不兴人那点东西回去作证据找她?
陈寒觉得既然没人会报案警察也就不会知道,警察不知道就不可能留案底,便也赞同了赵明的行为,甚至帮着卷好了卷轴装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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