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修真人而言,灵台被噬咬几乎与普通人发现自己的心脏一点点被吞食的_gan觉无异,甚至比前者还更胜一筹。白常有只觉得头脑中一片五彩斑斓,当下便支撑不住,向侧栽倒在地,头部重重撞击在地上,丝丝缕缕的鲜血渗了出来。
而他也无力再顾及这些。
为了圣nv的事情越洪肯定早已迁怒于他,不管能不能得到圣nv的消息,整死他一个无足轻重的普通弟子,相比蝉月宫还是没什么压力的。毕竟越洪身为一宫之主,心狠手辣,所使用的功法又诡异莫测,修为不知shen浅,但恐怕连自己师父*huáng真人的修为也比不上他。云谷仙门也不会为了千山峰的事情和蝉月宫硬刚,更没人会愿意为了他破坏修真界现有的平衡。
白常有早已想到这些,唏嘘悲哀之余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从清醒以来就一直想着自救,或者该用什么方式来换取neng逃的机会,但是如今剧痛已经夺取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他侧躺在地上,四肢本能地蜷*在一次,从灵台开始绞痛迅速蔓延全身,灵魂割裂的_gan觉让他忍不住呐喊出声。
他以为他在嘶喊,但其实他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他的zhui一直在哆嗦着,他的全身都在哆嗦,冷汗一层层地冒出来,快速浸透了身上_yi衫。
偏偏从外表来看,除了他自己磕伤的脑袋,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伤痕。
越洪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白常有面前,弯下yao用指甲轻轻抚过他的面颊,吐气如兰,轻声道:“招待不周,还请白少侠见谅。”
说罢,直起身来,打开门径直出去了。水蓝色的裙摆在地上摇曳出一个rou_ruan的弧度,也随着那扇门的闭He而消失不见。
白常有死死盯着那抹水蓝色消失,再也克制不住地狠狠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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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极致的痛苦甚至都已经让人麻木,白常有已经失去了对周遭所有的_gan知,只觉得自己沉寂在空旷冰冷的死海之中,无数幽魂野鬼不停地钻入他的体nei,撕咬着他每一块血r和灵魂。
有人在用手fu_mo他的脸。
白常有睁开眼,看见越虹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温声道:“瞧这可怜的,脸这么白,来喝杯水暖暖身子。”
那些痛苦都已经停止了,但是记忆还在,甚至因为痛苦太过shen刻,他的每一块肌r都还记得那种_gan觉。
白常有不自觉地颤了一颤,body往后*了*。
越虹眼波流转,少nv般扑哧一笑:“白少侠躲什么躲,奴家又不会吃了你。”
他又拿出了第一日时梳妆打扮所用的那块菱花铜镜,绕在指尖把玩着:“白少侠见多识广,想必也知道这镜子是做什么的,奴家也没别的奢求,只求白少侠能代我给那不肖的徒儿带个话。”
他妩媚地一笑:“或者白少侠想传话给自己的师父师兄弟或者爹娘奴家也是不管的,但若是那样的话就太遗憾了,毕竟只剩下最后一次说话机会,少侠可得好好想想要把这话说给哪位亲朋好友还是小lover儿,不能厚此薄彼了。”
白常有眸光暗了暗,头脑已经恢复了清醒。
圣nv曾给他讲过,蝉月宫里有一门秘术就叫做“镜术”,镜子、水**任何可以映出人像的东西都可以作为施展这门术法的道具,利用镜术可攻可守,可杀人于无形,也可传递音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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