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呀……呜哇呀呀呀……」凛玥哭着咬住凛炀的衬衣,「哥哥……我不想、我不想爸妈离婚啊……」
凛炀咬着牙,一手紧抱凛玥的肩,「不要紧,没了妈妈……就让哥哥来保护你、哥哥会保护你的……所以,别哭了……」
有没有父母也不要紧。只要有他在,他都不会让凛玥受到一点伤害……
即使他的身份并不是他的兄长、即使他俩只是萍水相逢的友人……无论怎样也好,凛炀知道,他都不会让怀中人受到丁点儿的伤害!
把娇小的凛玥紧紧锁怀里,凛炀首次对自已看待凛玥的态度,有了清晰的认知。
他对他的感情,不是兄弟之情,不是朋友之情──
而是这俗世不能容许的那种禁忌的……
爱情。
离婚後,法庭将兄弟俩判了给父亲抚养。母亲回到娘家住,父亲在事件结束後继续回到国外工gān,两凛炀和凛玥两兄弟终於获得了喘息的一天,平静的过日子。
生活一切变回原状,渐渐跟遁原本的步伐,彷佛一切也不曾发生过。两兄弟甚有默契的对父母离异的事绝口不提,就算是老师同学问及,也只是微微颌首一笑,不作回应。
在凛炀严格的监控下,凛玥吃得多了,jīng神和身体有了明显的改善,体重也有了显注的增加。
然而……那件事,却打破了原有的平稳。
那天,凛炀因校内的活动而需要留校,只馀下凛玥一个人待在家中。
正在翻着报纸,却忽然听到门铃响了,满心欢喜的以为来人是凛炀,可是打开门後,却发现是一班似乎不抱着善意的人。
凛玥当下僵住,以往这种事都是凛炀替他挡下的,可是今次凛炀却不在家。
「给我叫沈蓠这个婆娘出来!」
凛玥给眼前这个男人的声量吼得一慌,脸上满是无助的神色。他瑟缩了一下,不明白这些活像黑帮的男人找他的母亲要gān什麽。
「你聋了吗!」男人揪住凛玥的前襟,吓得他就这样掉出泪来。男人看着凛玥的眼泪,似乎更加不耐烦。他用力的掐着凛玥皮肤娇嫩的双颊,大喝道:「哭什麽哭!别一副娘儿样!快给我叫沈蓠这个婆娘出来!」
凛玥呜咽着的摇头,「我……我不知道……」
「你他妈的别扯谎!那个臭婆娘跟我们借钱的时候,写的住址明明就是这里!」
男人一巴拳的掴上凛玥,凛玥瘦弱的身子就这样倒在地上。凛玥哭得更凶,他捂着被掴得红肿的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她、她在一个星期後便离开了……」
「离开了?」男人疑惑的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凛玥,「她离开gān吗?你是她什麽人?」
「她……她跟爸爸离婚後……便回娘家住了……」凛玥银牙咬着唇,哭泣着道,「她真的不在这里……」
男人无言的沉吟,然後他身後约莫十九岁的少年,悄悄的在男人耳边说了两句话。男人闻言,露骨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哭得梨花带泪的凛玥,让凛玥心寒的全身打颤。
男人一摆手,身後的少年便夺门而入,合作无间的将凛玥的身体拖住屋子中央的餐桌上按倒。凛玥大惊,想反抗却没有力气。
「啧啧……怎麽我没有想到呢……」男人把门关上走到凛玥的面前,一手扣住他的下巴将他扳向自已,「俗话有云:母债子还。既然那个婆娘不在,就由你这个做儿子的陪我们玩玩吧!」
男人一双大手爬上凛玥只穿着衬衣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揉弄小巧的茱萸,凛玥哭着、难受的弓起腰,嘴给少年牢牢的封着,无从呼叫。
他不懂……他不懂!他们都是男人,怎麽能做这种事?
就算他一直都喜欢着「他」……一直都喜欢着没有可能给他回报的「他」,他也没想过这种事啊!
忍受着男人在自已身上肆nüè的的感觉,凛玥难过得想作呕。
讨厌,不是……不是他的味道……不是晚晚抱着他睡的那个人的味道!
炀哥哥、炀哥哥!你在哪……?你在哪?
「不要……!不要!别碰我──!」
凛玥的尖叫声隐没在少年覆下来的唇间,他的双脚被男人大大抬高、填满,撕裂的痛楚刹那间蔓延至全身。
凛玥痛得要昏过去,但是身旁的少年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少年将自已的下身qiáng横的塞进凛玥的嘴中,不管凛玥有没有反应,只管一味在他合不拢的唇两抽动、发泄。
侵犯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
没有片刻的停顿,男人发泄完,便轮流到少年jiāo替,一直……一直,屋子中的情况,就活像一场毫无间断的肉欲餐飨宴。
失去意识的那刻前,凛玥还是不停在呼着凛炀的名字。
手中提着凛玥最喜欢的粥和油条,凛炀离开学校回家时,已经是七时许。然而他却想不到,他正要回去的家,却已成为另一个等着他堕入的地狱。
按了门钟却没人回应,凛炀唇边漾起一丝笑容,凛玥一定又是睡着了吧?
用钥匙打开了门,冲入鼻子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和男性jīng液独有的腥臭味。
凛炀愣住了。
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一股恐惧感忽然占据了全身。
这里……曾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凛玥身上的那种清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这种污秽的气味?
凛玥……?凛玥在哪?
凛玥呢?
本是不想将凛玥和满屋子的气味联想在一起的。可是一将两者连在一起时……
惶恐、不安与害怕夹杂,凛炀慌乱的踏着沈重的步履穿过玄关,看到了厅中的餐桌。
凛炀无法想像。
抱起横卧在餐桌上、不着串缕的凛玥,看着凛玥奶白色的皮肤上布满着被人施nüè过後的点点痕迹,和自股间流下的白中渗着丝丝血红的液体……
凛炀几近疯狂的摇晃着凛玥、大叫着凛玥的名字:「玥──!小玥──!醒过来啊──!小玥──是哥哥──是哥哥啊──!」
凛玥没有反应,但似乎是因为接触到人的体温,冰冷的身体自然的靠拢凛炀,想要汲取一点点的温暖。
看到凛玥的反应,凛炀心疼至极──他又让凛玥受伤了──他,他还有什麽资格说要保护他?
他根本就没有资格!
凛炀紧握拳头,几乎就要把它掐碎。
眼角不经意的一瞥,却看见凛玥的羽睫在微颤。凛炀惊喜的再次摇着凛玥:「小玥、小玥!醒过来!醒过来!」
凛玥终於慢慢的睁开了眼眸,一双迷惘的瞳孔紧瞅着眼前的人影,在看到来人是凛炀时,他羽睫轻轻眨着。
「炀哥哥……?」
凛玥浅笑着伸出手抚上凛炀的脸,忽然,一脸纯真的笑容变得僵硬。
『别怕……无论如何,哥哥也会保护你。无论发生什麽事,我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不要紧,没了妈妈……就让哥哥来保护你、哥哥会保护你的……所以,别哭了……』
炀哥哥明明说过要保护他的……可是……为什麽他没来……?
脸上的表情渐渐被恐惧所替代,凛玥用手扯着自已的头发,发出既凄厉而尖锐的叫声──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小玥!」凛炀用力的扳开凛玥扯着自已头发的手,急得慌乱,「小玥!看着我──我是炀哥哥、我是炀哥哥啊──!」
「不要──不要──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凛玥尖叫着,被抓往手腕的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打。
凛炀压不住他,一慌之下拿过手提电话按下了三个数字。
「救命!快……快救救我弟弟──!」
翳生告诉凛炀,凛玥因为受到侵犯一事,jīng神上受到极大的伤害,以致出现刚才失控的情况。
医生顿了一顿,还说这种情况的病人亦会有可能因为冲击过大,潜意识下不想醒过来面对事实,从此便长睡下去,一睡可能是十年、二十年,也有可能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