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种我行我素的人,言语中也透露了叫我不要自作多情的意思,我没来得及受伤,我只是预想到后果,那些漫天飞舞的luǒ`照被发布到网上,我的学生要怎么看我?
“赵寅杉,我求求你收手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大概听起来很可怜吧,“我求你了**”
他似乎觉得这种事很好笑,“你难道是爱他的?”他觉得我简直有病了,不肯松口,“都说了跟你没关系,现在网上的风向又不是我在主导的,他犯了太多坏事,没人会原谅他。”
我也没原谅他,只是我有不得不的理由。
“他伤害了你,你还希望伤害你的人好过?”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他似乎是烦躁地点了一支烟,“就算你是这么希望的,我也不能如你所愿。”
我听见他的声音,似乎能看见他zhui里那_geng烟燃起火苗的橘红色烟头,从鼻间吐出的轻烟。我shenxi一口气,我知道这很难,我没法说_fu他,而且我nei心是希望柴锦得到报应的,不应该由于我的个人原因而让他逃neng他原本应有的惩罚。
“好*吧。”我沉默地按下了挂断。
幸好明天就是他们期末考了,好歹我也算gān完了这一学期。
一开始我怎么着也睡不着,我盯着手机屏幕,希望事情出现转机。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依稀手机屏幕是亮了一下,当我早晨醒来,发现那只是一条来自于天猫的推送短信。
我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心里想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去你妹的好汉*我已经没有活路了。
我又看了一眼手机,今天他们期末考,我不需要去监考,我只用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等待着审判。
过了一会儿,我从chuáng上爬起来了,找到手机里的沙县的电话,打了过去,我说,“我要两笼蒸饺,顺便,一、不两小碟花生酱。”你们不知道,蒸饺配上花生酱吃,简直能让我把*头吞下去。那是我在兜里没钱的岁月里最大的奢侈。
沙县的伙计认识我,我估计他手机里也存了我的电话,总之我不用报家门,他就知道我住哪儿。本来我还在心里期待着那个哈士奇,我想看看它到底有没有我表情包里的哈士奇那么蠢,可是现在,我正在等待我最后的午餐,一顿蒸饺。
真*蛋的人生。
大后天的同学会我也没有什么脸面去了。
我看到网上的骂战愈演愈烈,完全没有熄灭的倾向。我也披上马甲去骂了他一通,我用尽毕生所学,没有一个词语是肤浅的国骂。可骂完,我心里还是不慡。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贴吧的提醒,点Jin_qu看,有人回复说:高手A!膜拜大神!
于是我更痛快地骂了起来。
当回复我的人越多,我心里就越松活。看,他们都觉得我骂的对。
我在网络上耗了一个下午,到了快晚上,柴锦居然也没给我打电话问事态进展。
我看了眼时间,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嘟嘟声,过了许久,大概得有一分多钟了,电话才接通。
但是我听见的,却不是柴锦的声音。
“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事实?”
我依稀听见一个男人的惨叫声,那种似乎骨头被一棍子敲碎的惨叫,我辨别出那或许是柴锦的声音,因为我听见他叫我的名字,叫我救他。
我沉默了两秒,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_gan觉,大概很轻松,可是另一种“还不起”的_gan觉越来越浓重。
我说,“我不太想跟别人说*这样的事。”
大概我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例子,活教材。
“那你就撒谎?”他啧了一声,“假如我不过来教训他一顿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可我那仅存的自尊让我不得不撒谎,“谢谢你。”
我知道谢谢远远不够,可除了谢,我还能说什么。
“好吧,”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我先忙着,待会儿过来找你。”
在他挂断电话前,我又听见一声闷棍,即使隔着电话,那声音也让我浑身一寒,以及柴锦更惨的惨叫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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