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年白_yi如雪,黑发如墨,身姿矫健优美,在空中腾挪折转,迅捷而优雅。手中长剑飞舞,剑气呼啸之间似有风雷波涛之声传出,剑光往复绵绵不绝,直如大江奔流而下,波涛汹涌,浊làng滔天,气势磅礴。
李元吉只远远看着,便觉得连呼xi都不畅起来。
安余余光扫到李元吉进门,半空一个折身落了下来,从一旁的石桌上取来剑鞘tao上,道:“多谢齐王殿下的宝剑,果真不凡,安余爱不释手,忍不住拿出来耍耍。”
之前李元吉虽未明言,但实则已视其为私宠,对他虽不错,却不见尊重,是以安余便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连侍候他的丫头都骂他恃宠生骄。此刻李元吉知道了他的身份,摆足了礼贤下士的模样,安余反而不好怠慢了。
李元吉神色恍惚,勉qiáng一笑,道:“安兄客气了,宝剑赠英雄,能被安兄这样的高手喜爱,想必宝剑有灵,心中也是欢喜的,qiáng过在我库中生尘。”
安余引他入_F_坐下,道:“殿下有心思?”
李元吉摇头,道:“安兄剑法超群,为我平时仅见,就这样混迹江湖岂不是太可惜了?如此乱世,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安余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不等李元吉举杯,便自顾自喝了起来,闻言似笑非笑抬眼看了他一眼,道:“齐王此言,是代唐皇陛下还是太子殿下说的呢?”
李元吉一时噎住。
安余仿佛没看见李元吉的反应,靠上椅背,悠然道:“我暂时懒得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摆neng这种人家一时兴起,就能将我像撵兔子似的撵着玩儿的日子。”
李元吉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目光恳切:“只要安兄呆在王府,我担保便是宁道奇也不敢来找安兄的麻烦。”
安余扑哧一笑,道:“我若肯老实呆在一处,宁道奇又何苦来找我的麻烦?”
他自和李元吉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露出笑容,虽略带嘲弄,但这一笑如云开雾散,日暖花开,动人之极,直把李元吉看的呆了一呆,旋即又是无语,他两度出言招揽,安余却假装不曾听懂他话中的shen意,算是拒绝了。
默默端起茶杯,半晌后才道:“若我肯全力助你取得邪帝舍利呢?”
安余讶然道:“齐王殿下可知此言一出,等若同时得罪多少人?不过若齐王果真能助我取得邪帝舍利,我可为齐王殿下全力出手三次。”
李元吉眉头微皱,他要的自然不是安余区区出手三次,他要的是他的全力投效。
安余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淡淡道:“齐王殿下莫要觉得太便宜我,实际上邪帝舍利对用处有限,而安某自信再过十年,便是宁道奇我也不惧,全力出手三次已经是不小的代价了。齐王要赌的,便是你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邪帝舍利在谁手里,李元吉并不在乎,与其被祝玉妍、石之轩、赵德言之类夺去,倒不如落在安余手中。至于得罪多少人,他亦不在乎,他的身份在这里,谁来找他的麻烦都要掂量一二。想明白这一点,李元吉便不再犹豫,慡快道:“一言为定。”
安余举起右手:“击掌为誓。”
李元吉亦举起右手,迟疑了一下才在安余白neng手掌上轻拍一下。
安余起身道:“如此便要依仗齐王殿下了。这柄剑虽好,却比平常宝剑重了近一半,我还需要时间熟悉,齐王若无他事,安余便不奉陪了。”
主人逐客令都下了,李元吉怎会还不识趣?点头道:“安兄请自便。”起身告辞。
安余送他出门,不由略有_gan慨,这李渊也不知是好运还是歹运,生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但是同样的,也个个都Xiong怀大志,Xiong怀大志的儿子多了,可也不是什么好事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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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风平làng静,安余仍旧呆在齐王府足不出户,每日练剑弹琴。非是他放心李元吉,而是因为他现在孤身一人,在长安人生地不熟,能找到那两个最懂装神弄鬼的小子几率实在太小。
既如此,倒不如留在齐王府,一面监视李元吉的动静,偷听他的谈话,一面盯着他的亲兵。李元吉手下够层次的高手不多,若要围捕寇仲徐子陵这样的人物,也只能靠人堆,到时必会T动亲兵,他盯着亲兵,就是消息晚一些,总不会错过就是了。
虽然已经洗浴完毕,但是安余仍旧赖在浴桶里不太愿意出来。他对齐王府的生活最满意的地方,就是每天都能舒舒_fu_fu泡个热水澡,然后躺在rou_ruangān净的chuáng上睡觉。
比起被宁道奇和祝玉妍追赶的日子,这简直就是天堂。虽然有那两位的陪练,他的武功一日千里的进步着,但是这绝不代表他喜欢过那种东奔西逃恍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生活。
屋面有风chuī过,厚重的窗帘有规律的舞动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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