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皱眉道:“你可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怕牵累我们?你放心好了,这世上还没有什么麻烦能让我李元吉退避三舍。”
“原来是齐王殿下,失敬了。”少年淡淡道:“我并没有什么麻烦,不过是见河水清冽诱人,忍不住下去畅游一番,此刻尚未尽兴,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
明知眼前之人就是齐王,居然连一句说得过去的谎话都懒得编,态度之敷衍可想而知。李元吉皱眉,他见过不少目中无人之人,但面对他时谁不是恭恭敬敬?可就这么一个病弱少年居然敢将他不放在眼里,不知为何,心中却没有任何恼意,反而_gan觉无比的新鲜有趣。
那少年果真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向船头走去,贴在背上漆黑长发,破损*透的白_yi,踉跄不稳的步伐,时不时还咳喘几声,就这样竟还让他走出几分潇洒从容的味儿,倒真像是畅游山水的自在客。
眼见他就要翻过船舷,跳入“清冽诱人”的浑huáng河水中去,李元吉终于醒过神来,道:“且慢!”
少年转神,靠在船舷上向他望来,目光中竟带着几分睥睨的味道,淡淡道:“怎么,齐王要qiáng留客?”
少年肌肤莹白似玉,五官jīng致之极,修眉秀如chūn山,长睫密直如羽,黑眸通透明澈,这一挑眉,一回眸,一垂目,便有一gubī人的风姿,让人神魂为之一夺,呼xi为之一滞。且他虽年幼体弱,但自有一gu自在肆意的气势,让人不敢轻忽。
这般人物,便是李元吉也是首次得见,微楞后,道:“相逢即是有缘,小兄弟既然已经上了船,又何必急着下去,不如我让人置备一桌酒席,大家畅饮一番如何?”
少年抱臂道:“若是我不愿呢?”
李元吉神色一冷,道:“此处接近长安,你行迹可疑,宁愿落水也不敢和本王同船,可见心怀鬼胎,莫怪本王派人将你拿下,严刑拷打。”
敬酒罚酒都摆上,你爱喝哪一盅随意。
少年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了李元吉一眼,缓步向船舱走去。
李元吉喝道:“来人,带他去客_F_休息,准备热水姜汤。”
看着少年随下人离去,梅洵忍不住道:“殿下,这少年行迹可疑**”
李元吉淡淡道:“我知道,所以才更要将他留下。”
我只是想说,一会儿好生试探他的来历而已A**梅洵无语,怎么都觉得李元吉的回答有点yu盖弥彰的味道。
只听李元吉继续道:“我方才在他身上没有察觉到有任何nei力的存在,你也说他手上无茧,应该是不会武功的,但是这种天气落水后,竟不见丝毫瑟*之态**委实奇怪。”
梅洵道:“江湖上有些门派的武功在驻容上颇有奇效,可让人肌肤无暇,容光照人,高明处甚至neng胎换骨,会不会**”
李元吉皱眉道:“但他体nei的确没有nei息流转**算了,就算会武功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罢了。”
舱_F_中,安余将头脸都*到浴桶中去,半晌以后才冒出头来,舒_fu的呻1吟一声,道:“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李元吉,是你硬要将我留下的,到时候可莫要骂我忘恩负义什么的。”
他旗帜鲜明的站在寇仲徐子陵一边,李元吉却是李阀对付他们的主帅,是以他并不愿意留在船上,受恩于李元吉。
他伤势不重,只是真气用尽且旧伤复发,再加些许nei伤,等他缓过劲来就能自己爬上岸去。是以一听下人口称殿下,便屏息静气装死,希望他们把自己当成尸体再扔回去,谁知那梅洵仔细的很,不想被他当众neng了_yi_fu检查,便只好“诈尸”了。
若他功力还在,李元吉便是qiáng留,他亦可潇洒离去,但是现在麽,还是捡着敬酒吃好了。
不过就目前来看,敬酒滋味颇美**
接连被宁道奇、祝玉妍两人追杀,他也不知道多久没能好好洗个澡睡个觉了**
只是,师尊,你不是说你不会如宁道奇一般心慈手软的麽?
☆、第26章
许久之后,安余恋恋不舍从微凉的水中钻出来,擦gān身子,换上gān净_yi物。
这些下人准备的倒是齐全,neinei外外_yi_fu鞋袜都有,_yi_fu料子也是极好,唯一的问题是,这_yi_fu也大太多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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