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后,萧霁宁回了自己的金龙殿。
因着天色已晚,席书便叫人将灯盏点了起来,摆膳的宫人们在殿nei穿梭,透过层层纱帘依稀可见其隐隐绰绰的身影。
而今夜是京渊当值,只不过他值着值着就值到金龙殿里头去了。
穆奎和席书现在对于京渊在何时以何种方式出现在金龙殿的哪个地方这件事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当穆奎看到京渊走进正殿时,只是低头对萧霁宁说了声“皇上,京将军来了”;席书更是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往桌上添了份新碗新筷,接着就拿起萧霁宁专用的瓷碗要给他盛饭。
京渊见穆奎都凑到萧霁宁耳边告诉他自己来了,少年还是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杵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掀起瞥他半眼,不禁挑了挑眉梢,将席书手里的碗拿走亲自给萧霁宁盛饭。
席书看到自己伺候萧霁宁吃饭的工作已经有人接替了,就识趣地和穆奎一同退下,将大殿留给萧霁宁和京渊二人独处。
“在想什么?”京渊开口道,顺便将盛满了白软喷香饭粒的碗放在萧霁宁面前。
萧霁宁闻言才像是回过神来般,伸手捧住碗边,叹了口气道:“我在想谢相呢。”
“我还以为只有温榆能让你连我进来了都不看我一眼。”京渊语气淡淡,“怎么连谢相你都惦记上了?”
萧霁宁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京渊的话里有话,连忙哄他说:“没有呢,你看我眼里都是你A,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谢相为什么要**”
京渊将萧霁宁未说完的话道尽:“引荐温榆?”
温榆是谢相的学生,于情于理来说,谢相出于避嫌都不该为温榆说话,可谢相不仅说了,还极力称赞温榆,这些话落入他敌党耳中,这不是明摆着的把柄吗?
所以萧霁宁不明白,他点着头,疑惑道:“我有些头绪,但又不太理得清楚。”
“谢氏风骨。”京渊低声念着谢相今日在宣政殿上留下的这四个极有分量的字,说完嗤了一声,“谢相哪是在帮温榆,他是在帮你。”
萧霁宁微怔:“帮我?”
“温榆这人心机颇shen,城府极重,更豁得出脸皮,玩心术你玩不过他,论脸皮谁厚——”京渊说到这里,忽然猛地俯身bī近萧霁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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