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宁见京渊笑了,反而更加无措,讷讷道歉道:“**对不起。”
京渊脸上笑意未褪,反问他:“殿下为何与我道歉?”
萧霁宁没注意看京渊的表情,低头轻蹙着眉:“今天是这样的日子,我却还缠着你让你带我出宫给大皇姐买璎珞**”
“殿下不必自责,家M_岁去的早,生前多受病痛折磨,缠绵病榻,死时反而面带灿笑,也算是喜丧了。”京渊说着又笑了一下,扬声道,“家M_每年忌辰,京渊都会上街游乐一番,今日就算殿下不说,待殿下下课后,京渊也会到这长街游玩夜市的。”
萧霁宁蓦地抬头,这喜丧明明是说死者生前福禄安康,不受灾病蹉跎,无疾而终,自然老去,且必须寿满七十才可成为喜丧。京渊的M_亲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样,去时年轻,又受病痛折磨,最多只能算是解neng,怎么叫喜丧呢?
而京渊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笑,虽然眼底的神色平静,不是真的在笑,可也瞧不出一丝悲痛伤心的情绪,反而冷漠疏离——在他生M_忌辰的这一日,他是真的一点也不难过。
萧霁宁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京渊了。
或许是萧霁宁的目光太过惊讶,京渊骤然转头对上萧霁宁的双眼,他坐在马窗边,晚风chuī起一截车帘,送进几缕长街上摇曳的街灯火芒,照在京渊身上,将男人面庞的棱角勾勒得越发shen邃,也越发冷漠。
他眸光沉寂,静默如死,如同一口无波古井,世间再无任何事物能在其nei掀起波澜,他开口,淡声问萧霁宁:“倘若纯姬娘娘去了,殿下会在她每年忌辰恸哭哀悼吗?”
萧霁宁zhui唇微张,回答不上来。
这让他怎么回答呢?
于理,他是该恸哭的,因为纯姬是他的M_亲,可是于情,他却不会哭,因为纯姬_geng本不配称为M_亲。
京渊也不是真的想听萧霁宁回答,他不等萧霁宁回话就忽地轻笑一声:“瞧我问的这是什么话。”
“纯姬娘娘body康健,观面相福禄寿长,又怎么会像我娘那样早就去了呢?”
萧霁宁没有说话,只是仰着头静静地望着京渊。
车外蹄声哒哒不绝,车nei却是无端的寂静,京渊迎着萧霁宁的双目和他对视了片刻,最后竟是先行挪开了目光,他看向车窗外热闹繁杂的长街,徐徐说道:“殿下,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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