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卞玉蘅在或不在,池里的红鲤数量从来就没变过,所以宴宁才觉得卞玉蘅不是红鲤jīng。
可也正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卞玉蘅到底是什么jīng怪,所以那日好不容易在白日能和卞玉蘅相见时,他才会那样问卞玉蘅,却没料到卞玉蘅竟然会如此决绝地和他告别。
宇文猛听了宴宁的话后,又问他:“我问的不是红鲤,是鱼。在你第一次遇见卞玉蘅之前,池子里有多少鱼,你清楚吗?”
宴宁闻言这才愣住了,久久没有出声。
漠尘也有些怔忡,想起宇文猛曾经带着自己到渊海上抓的那条蠃鱼,心里猜测卞玉蘅是不是也和那蠃鱼一样,是什么稀少的怪鱼。
而因为这时没有人说话,所以屋子里有种特别的安静,更衬得窗外八珍楼底下人们的喧哗声更加明显,甚至吵着吵着还往这边过来。漠尘凝神听了一会儿,依稀听见什么“醴陵红瓷金烧而出”“大多是皇家独用”之类的话,本来他还没太在意,可是一听到“红瓷”这两个字,他马上就jīng神起来了,而下一刻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确没有听错,因为其中一人高喊着“那你就跟我去见王爷”就往这边过来了。
但是宴宁没注意听那些话,他回过神来后继续问宇文猛:“宇文道长,你的意思是**”
宇文猛张口,刚想说话,门口就传来虞荣的声音:“康乐侯**王爷在里头和人说事呢,您——”
“能有什么事?”被虞荣称为的康乐侯的男子已经走到厢_F_门口,手里还拽着一个人。
这样大的动静宴宁倒也发现了,可他现在正急着听宇文猛给他讲最后的情况,听见外面如此吵闹,便问虞荣:“虞荣,什么事?”
虞荣进了屋子,抱拳道:“王爷,康乐侯想要见一见您。”
康乐侯是太后的亲哥哥,宴宁处处受皇帝和太后的掣肘,他早上接了太后懿旨却未进宫,但那只是一时情绪激动,现在冷静下来后一听康乐侯这种时候要来见自己,犹豫再三还是让康乐侯进来了。
可一见了康乐侯的面,宴宁就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因为康乐侯面色酡红,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有些醉了又因为情绪激动才有的这幅模样,和太后估计没什么关系。
“康乐侯,你——”宴宁蹙了蹙眉,正要问康乐侯为何这么急着见他,结果一抬头就看清了康乐侯手里拽着的那个人的面容。
他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安河边要给宴宁送红瓷瓶的凶相男子。
“陶迅昌?”宴宁皱眉,喊出了那凶相男子的名字,“你怎么会和侯爷在一块?”
“王、王爷**”陶迅昌讪讪地笑了笑。
而康乐侯抢他一步开口道:“他来给我送花瓶呢,来人,把花瓶送上来给王爷鉴赏一下——”
康乐侯话音一落,他身后便有小厮端着个木箱上来,掀开盖子后,在康乐侯和陶迅昌进来后便和宇文猛站到角落去的漠尘见状,又忍不住往宇文猛身后*了*,小声道:“他怎么又把这个红瓷瓶带来了**”
这红瓷瓶留给漠尘的yīn影太shen了,以至于他一见到这个红瓷瓶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流着血泪的恐怖人头。
不过康乐侯很快就给漠尘解了疑惑,继续道:“今日一大早我在兰谷楼下逛着,看见陶大人抱着个木盒在翩跹台附近左顾右盼,就和陶大人打了个招呼,谁知道陶大人一见我就欢喜得不行,还要给我送珍贵无比的红瓷瓶。”
“哦?”宴宁闻言,扫了陶迅昌一眼。
陶迅昌低着头,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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