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宁芳问,“是和你们一同来的那位D小姐吗?”
宣怀风说,“正是她。”
冷宁芳说,“我来找你们的时候,约莫远远见了她一面,像是在帮忙照顾受伤的人。”
宣怀风诧道,“这样快就出现伤亡了?那时候枪响没一会。”
冷宁芳说,“倒不是。十三弟带来的那些人里,本来就有受了伤的。”
宣怀风这才知道,她说的是火车劫案中那些受伤的护兵。
又不禁惭愧,枪声隆隆中,D芸一个娇滴滴的nv子,尚且知道帮忙,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反而要躲到地窖里吗?
宣怀风说,“她是因为我而到姜家堡的,若有意外,那都是我的责任。孙副官,你照顾姜少**,我瞧瞧D小姐去。”
他知道白雪岚不在,孙副官是要行使看管自己的职责的,所以一边说话时,一边已把身子往外移了几步。
一等说完,就大步往天井那头走。
孙副官叫着他,“宣副官!你等等!”
站起来要追,又犹豫着停下,转头去看坐在台阶上的冷宁芳。
冷宁芳说,“我不碍事,扶着墙也能走的。”
孙副官想了想,说,“坐在这台阶上也不是事,我先送你回去,再去找他。”
冷宁芳说,“这不好,反而是我绊住你了。”
孙副官笑道,“话不是这样说。你原是来给我们指路的,我又不知道你说的那地窖在哪,等我送你到那,知道了地方,才好来抓那一位去躲藏起来。”
冷宁芳一想也是,轻道了一声谢,也就让他搀扶着去了。
第十九章
宣怀风甩neng了孙副官,从天井那头过去,找了一个路过的人问,“白家带来那些伤员,安置在哪个屋子里?”
那人随手一指,急匆匆地走了。
宣怀风吃不准他到底指着哪间_F_子,摇摇头,只好朝着那方向一间间找过去。
所幸那人指的方向还是正确的,找了一会,就看见一个大屋子,隔着窗户一看,里面十几张简陋的木板chuáng都躺着缠了纱布的人。
D芸也在屋子里。
宣怀风正要Jin_qu,忽听一阵令人心悸的凄厉的叫声由远及近,又有人喊,“快!怕是不行了!”
他回头一看,几个血淋淋的伤员被搀扶着过来。
其中一个像是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正是他在很大声的哭喊。他左边从肩膀的地方到手臂,完全没有了,伤口只用一条脏旧的褐色的棉布裹着。涌出的血,已经把棉布完全打*了。
一转眼,又是四五个伤员被送过来,院子里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气味。
宣怀风不觉动容,只看这伤亡,恐怕外面情况很不好了,拉住一个送伤员来的男人问,“外头现在如何了?”
那人一脸沮丧,“哪知道?现在也只能求菩萨可怜可怜我们了。料子山脚的贺宝村,去年被土匪破了门,七八十口,屠得一个不剩。今天难不成轮到姜家堡了?我还说,这堡有高墙,有角楼,还有几十杆枪,不至于遭土匪,就算工钱少一些,也要到这里做营生,只求个平安。唉,没想到,我运气这样不好A**”
正说着,一个像是管事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一杆枪跑来,枪口冒着烟,脸上沾着血,恶狠狠地对那沮丧的男人骂道,“王七!还没有缺胳膊断tui,你嚎什么丧?外头那些王八蛋打得越发狠了,咱们人不够,你快跟老子过去!”
那王七脸色大变,摆手说,“徐头儿,我只是个厨子,哪拼得过土匪呀?”
徐头儿说,“拼不过也得拼。白家的是外人,还到门楼上豁出x命给咱们帮忙呢,难道咱们反要当*头乌guī?是人不是?快走!快走!”
宣怀风听他说起白家的,追着他过去问,“你刚才说的白家的,是一位姓宋的吗?”
徐头儿忙着去gān仗,头也没回地说,“不知道姓什么,个头很大,枪打得好,应该是见过场面的老兵。”
宣怀风说,“那必是他了。我和你一道去,好歹搭把手。”
徐头儿这才回头瞥他一眼,见是个斯文俊秀得过分的青年,翻了老大一个白眼,问,“你会打枪?”
宣怀风说,“会的。”
这时,D芸和几个nv人从大屋子里出来,接那些新到的伤员,她一眼瞧见宣怀风,远远地叫了一声,“宣副官。”
宣怀风本是寻她来的,这时知道宋壬那头局势严峻,就顾不得这些琐碎了,只朝D芸微微一点头,对那徐头儿说,“快带路,我准给你们帮上点忙。”
徐头儿打量他一眼说,“原来还是个副官吗?那大概有些本事,随我来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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