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笑道,“果然是司令家的公子。”
宣怀风趁着他笑,把脚一*,*进棉被里,躺在枕上说,“我是司令家的公子,你难道不是?五十步别笑一百步。”
白雪岚也不反驳,起身到外头去了。
不一会回来,手里已经拿了针和一瓶酒jīng,到chuáng边坐下说,“乖,把脚jiāo出来。”
宣怀风原猜到他要帮自己挑脚上的水泡,心里并无抗拒之意。
唯其他吐了个暧昧的“乖”字,反倒难为情起来了,便不肯主动伸脚,只说,“不必了,明天自然会消。”
白雪岚哪里听他敷衍,笑着伸手到被子里,把他的脚抓了出来。
德国打火机一啪,先将针在火上烧了烧,刺破水泡,挤出水,然后又拿用棉签沾着酒jīng消毒。
宣怀风像个听话的病人一样,老实地让他料理。看着灯光下,白雪岚认真的脸庞,越发英俊而充满魅力,不禁挪着身子,往白雪岚这边靠了靠。
宣怀风问,“我从前很少问你老家的事。刚才听你姐姐叫你做十三弟,原来你在家里排行十三吗?那你们白家,真是枝繁叶茂,比不得我们宣家,也就姐弟三人。”
白雪岚说,“我这十三的排行,还只是按男丁算,若论我这一辈,男nv都算上,怕是要排到三十人去。”
宣怀风怔了一下,不是滋味地说,“这人数,也算壮观了。”
白雪岚看他忽然没了兴致,稍一思忖便明白,那是因思及白家人喜欢纳妾的缘故了,笑道,“你放心罢。”
宣怀风反问,“我不放心什么?这话无头无尾。”
白雪岚忽然摆出个认真的神态来,举着一只手发誓道,“我这辈子是绝不纳妾的。”
宣怀风一怔,不知以何话来答。
若说自己不在意,那是假话。
若要表现出_gan动,就更是难为情了。
想来想去,只能闭了眼,装做困倦要睡的模样,把半边侧脸挨在枕上。
可他一只左脚,还在别人拿捏之中呢。
白雪岚低笑道,“害什么羞?我知道你没睡,睁开眼睛来和我说一会话。”
便轻轻挠他的脚心,
宣怀风脚心一阵发痒,忍耐着闭眼说,“要我和你说话也行,只你别无缘无故,说让我接不上的话题。”
白雪岚说,“好。”
宣怀风这才把眼睛睁开,脸转到向着白雪岚的一侧,想了想,闲聊着问,“你前头十二个哥哥,是怎样人物?趁着没到地界,先和我说说,等见了面,我也不至于闹不清谁是谁。”
白雪岚说,“你多想了,哪有那么些人要见?你刚才不是说,我们白家枝繁叶茂吗?实话和你说,树太大了,折损的枝叶也多。别看我是十三,我前头那十二个堂兄,到如今,也只活了两个下来。”
宣怀风问,“这是什么缘故?”
白雪岚说,“一时片刻也说不清楚,等以后得了空,我再告诉你。快睡罢,眼皮都耷拉了。”
宣怀风打个哈欠,“你也要先把我脚松开。”
白雪岚因见那脚莹润可爱,总舍不得放手,拿着捏一捏小脚趾,又用指腹摩挲脚踝,听宣怀风这么说,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了。
宣怀风挨在枕上,闭了眼睛,喃喃地说,“你也快去洗一洗。”
白雪岚zhui上道,“这就去。”
上身却又往宣怀风挨过去,要偷一个吻。
偏这时候孙副官回来,在门前瞧见白雪岚的举动。若依他往日的识趣,这时候该是含笑地等待,让上司把温柔的好事完成。
可他此刻心里正在犯急,没有等待的耐x,便轻轻咳了一声。
白雪岚被他一打扰,香吻终是没能偷成,见宣怀风睡意已浓,便蹑手蹑脚地走到_F_外,问孙副官,“打听到什么没有?”
孙副官说,“打听到了,倒真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您的表姐夫,让土匪了绑了票了。”
白雪岚问,“什么时候的事?”
孙副官说,“绑票是昨日的事,今天下午送过信来,要一大笔赎金。我们进门的时候,姜家正忙着准备赎金,明天一早去换人。”
白雪岚说,“原来如此。我就说了,怎么也是亲戚,怎么见我们shen夜过来,不但不招待得热乎些,还拿枪指着,像防贼一般。这也难怪,他们是草木皆兵了。”
孙副官向他请示道,“总长,现在如何呢?”
白雪岚沉吟片刻,说,“既然知道了,总该过问过问。现在人都在哪?”
这个孙副官也是探听清楚的,忙回答,“在正_F_。”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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