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爬起身,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
铜棺火焰吞吐,焕发出一层层的七彩绚光。大雨浇在棺材上,“嗤嗤”直响,白雾蒸腾。姥爷依旧静静地躺在棺nei,翡翠玉甲绿芒闪烁,无论是他的躯体还是手上的蛇戒,竟然都完好无损!
羽蛇神翼龙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尖啸着朝我们扑下。这次我早有防备,拽着玄小童滚入凹坑。
头顶狂风呼啸,翼龙掠过时不慎将铜棺扫倒,翼膜立刻着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冲向湖面,猛烈地扑打着双翼。跟在它身后冲来的翼龙不敢接近,纷纷冲天飞散。
铜棺在草地上翻了几个转儿,将姥爷的尸体从里面甩了出来。
奇怪的是,尸体被电光火球撞中,分毫无损,而刚一离开棺材,却立即冒出了阵阵青烟。原本光洁鲜润的皮肤就像guī裂的土地,迸开无数条纵横jiāo错的细纹,往下急速塌陷;被狂风刮卷,瞬间变成蒙蒙粉尘,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件莹绿剔透的翡翠甲_yi,在风里轻轻摇动。
“姥爷?姥爷?”玄小童跪在草地上,梗在喉咙里低低地叫了几声,肩头颤抖,终于如山洪决堤,再也抑制不住地号啕大哭起来。我想要安慰,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有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
他孤身一人到北京,就是为了寻找姥爷和M_亲,M_亲活着的几率原本己经十分渺茫,姥爷再一去世,更断绝了所有的希望。
我虽然不能和父M_相认,至少知道当我在思念他们时他们也在思念着我,偶尔还能远远地看着他们,或者装作路人与他们错肩jiāo逢**相比之下,实在幸运得太多、太多了。
雷声轰鸣,bào雨越来越大,全身上下都被浇透了。玄小童依靠在我怀里,啜泣声虽然渐渐转小,身子仍在不停地打战,眼圈红肿如桃子。
翡翠玉甲被雨水冲刷得晶莹剔透,青铜蛇戒嵌在草地里,闪耀着绿光。我迟疑了一下,拾起蛇戒,心里扑通剧跳,正想问他是否知道这枚戒指的来历,突然又听到一声惊雷似的狂吼,指尖一颤。
远处跟着响起阵阵shòu吼,一声声此起彼伏,几乎压过了雷鸣。头顶那些翼龙尖叫着纷乱飞舞,似乎恐惧到了极点。
那只羽蛇神翼龙引颈厉啸,摇摇晃晃地从水面上飞了起来,突然一个回旋猛冲,左翼横扫,重重地拍在我的后背。我眼前一黑,朝前踉跄翻滚,回头再看时,它已经抓住玄小童的双臂,冲天飞起。
幸亏它被烈火烧伤,攻击力大减,否则我背心被它这么猛击,就算不断几_geng肋骨,刚愈He的伤口也要迸裂开来了。我忍痛抓起翡翠玉甲,和蛇戒一起塞入背包,奋力猛追。
玄小童拼命挣扎,大声叫唤。羽蛇神翼龙的左翼膜损毁比较严重,两边有些失衡,被他这么反抗,忽左忽右,几次差点撞到了树上。但它毕竟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飞行动物,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摇摇晃晃地朝北飞去。
眼看着它越飞越远,其他的翼龙也尖啸着从我头顶掠过,我心焦如焚,恨不得两肋生出翅膀。
冲过坡顶,下方是一大片织锦似的草地,两边夹着茂密的森林,一直绵延到河边。
河对岸是起伏的草甸,沟壑遍布。再远处是连绵的雪山,层峦叠嶂。如果让风神翼龙飞上了雪山,我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蓝紫色的闪电在天边一道接一道地飞舞着,雷声与shòu吼声jiāo相响彻,震得我耳膜都快破了。
狂风bào雨扑面而来,脸上就像yinJ了一层塑料薄膜,无法呼xi。我突然想起神秘人教我的“第二课”:“谁控制好空气,谁就能赢得比赛。阻止你跑得快的最大因素,是空气阻力与迎面的风力,如果你能将空气阻力和风力转化成动力,你的速度至少就能提高五倍”。
我一遍遍默念着他说的话,意守丹田,T整呼xi,将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想象成汽车的引流气孔,将心肺、丹田和经络想象成引擎、电路、传动轴**
过了一会儿,丹田nei越来越暖,迎面的狂风仿佛真的透入了周身毛孔,穿过经络,导入心肺,又苏麻麻地涌入丹田,转化成澎湃汹涌的动力,然后再通过经络,源源不绝地冲向脚底的“涌泉xué”。
自从神秘人留给我那台ipad后,我一直在按照他提供的“经脉课件”认真学习,初步掌握了经络的运行技巧,但一直没能再进一步。直到此刻,才又重新体验到了脚下踩着“风火轮”的_gan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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